「衛統領?衛統領?」
衛寒臉色煞白地盯着眼前的門:「呃?怎麼?」他怎地那麼想以最快的速度掉頭跑到啊!
那護衛眼神古怪地瞧着他:「王爺在裏邊等你,進去吧。」
衛寒抬腳邁上最後那一道台階,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門裏不過是個半大孩子,雖然自己也不大,但自己是什麼人吶!就算沒身經百戰,也見識應付過許多場面的,賀蘭功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又酷愛詩文,附庸風雅,他之前的表現都是擺給人看的罷了,就像男人到了教坊青*樓明明就是衝着那種事去的,偏要展現出謙謙君子的風度,明明心疼銀子,卻面帶微笑一擲千金。想到這兒,他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幾分。
那護衛大聲道:「王爺,衛統領到。」
「進來吧。」
衛寒聽着賀蘭功的聲音很有磁性,實不像他這般清秀少年發出來的,而他的語調很隨意,就好似在和一位極熟悉的人說話。當他推門進入廳堂,發現賀蘭功的坐姿神情也如語聲一樣閒適。
「衛寒見過王爺。」
賀蘭功微微點了下頭:「衛統領,之前吳將軍說你問我是否有出行出遊的打算好替本王先作安排,我想你大概不太了解我們玄國人的習慣。」
衛寒道:「請王爺賜教。」
賀蘭功道:「在玄國不管貴族名臣出入都不會前呼後擁,也極少乘車輦,連女子也大多選擇騎馬出行,自然未出嫁的女子會帶面紗。」
衛寒道:「王爺的意思末將明白了,王爺不喜歡排場是麼?」
賀蘭功沒有正面回答:「我素來喜歡中原文化,此次亦有心到處看看。」說到這兒他微微一頓:「若能以尋常人的身份一定更有趣。」
衛寒微微一笑:「王爺有此意,末將願為嚮導。」
賀蘭功道:「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年輕人說話,沒那許多規矩,一點就透。」
衛寒聞言差點吐血,這算是誇獎麼!而他明明與自己年齡相仿。說這話都不嫌彆扭?轉念一想這段開場的話還算投機,可以試着聊聊正題了。「王爺想必對接風宴十分不以為意吧?」
賀蘭功微微一抬手:「不!接風宴很重要,本王不會忘記此行使命。本王聽說接風宴很隆重,滿朝文武都會到場。本王會看到他們對和談和態度。」說到兒他話鋒一轉:「本王個人十分期待那位錦繡公子的詩文。」
衛寒道:「王爺的才名末將也早有耳聞,錦繡公子亦然,他也很期待這次與王爺的會面。」
賀蘭功顯得很興奮:「你與錦繡公子很熟麼?本王的詞作也有流傳到大雲國麼?坐下說。」
「謝坐。」衛寒坐下身:「王爺的詩詞言辭優雅瀟灑,意境超然,氣度更是不凡。自古文不分國界,大雲國有不少人傳唱。」他幾乎把所有能想到的讚美之詞都用上了,為了岑少澤,他就算噁心三天吃不下飯也值得。
賀蘭功忽然變得十分平靜:「衛統領可知哪一首傳唱更多?」
衛寒一聽手心頓時冒出冷汗,他本是信口胡謅,莫說民間傳唱的十之八九是些香詞艷曲,就算真有這賀蘭功的詞,他也不可能知道哪首是哪首。「末將一介武夫,王爺的詞若從我口中念出來意境必然差許多,錦繡公子就不同了。每次他聽到或讀到王爺的詞作,都會品味再三,還說有生之年若能與王爺把酒論文,秉燭暢談,將是何等快事。」
賀蘭功冷冷地道:「衛統領何必學那些人恭維本王!」
衛寒暗道,明明喜歡聽,卻還要裝成不吃這套,還真忒麼難侍候。「王爺,末將實在沒有文才,但對有文才之人的仰慕之情卻是有的。在下仰慕王爺多少受錦繡公子影響,只可惜錦繡公子就要大難臨頭了。」
賀蘭功道:「此話怎講?」
衛寒道:「王爺,如果可能,你可願救他一命?」
賀蘭功長眼一眯:「你先說來聽聽。」
衛寒心道這人屬狐狸的吧?話說到此他對自己完全持懷疑態度。但機會難得,況且不試一試結果一定輸,倒不如賭一賭。「王爺,在大玄國切磋之類的事可論身份?」
賀蘭功道:「不論身份,只論高低。」
衛寒道:「在大雲國卻不然,錦繡公子雖受命如王爺所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