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道:「他若是尋常,玄皇又怎會派他來?連那吳術也對他言聽計從呢?」
衛寒自信滿滿地道:「我差不多摸清他的脾氣了,瞧他那雙桃花眼,十個美女就打發。」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麼!」夏辰白了他一眼。
岑少澤道:「時辰差不多了,表哥,咱們也該進宮了。」
岑少游又緊張起來:「少澤!萬一那海崚王變卦,不論勝敗宴後你速速回來。」
「嗯。」岑少澤點點頭。
衛寒起身道:「我也得馬上回去,我是偷溜出來的,被逮到可就慘了。」
三人離開後,岑少游便開始在房中不停走來走去,夏辰道:「少游大哥,你不要擔心,海崚王只要不是為了利用此事在和談上作文章,就不會變卦。」
岑少游道:「我們又怎知他會不會突然想用這件事作文章呢?」
夏辰默然,她不敢保證。
岑少游道:「萬一?你有什麼想法?」
夏辰道:「事已至此,就算事後殺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唯有你帶岑大哥離開,暫且避避風頭看。」
岑少游道:「也只能如此了,對了辰兒,你伯母是怎麼回事?」
夏辰道:「此事千頭萬緒,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說罷她忽覺一陣天眩地轉,昨日沒有回岳府,藥自是沒喝,加上過度用腦和緊張,體力已然不支。
岑少游也發現異樣,忙來到她身邊:「不舒服?我抱你回屋休息。」
夏辰已無力回應,只能點點頭,由他抱着自己來到內室。
她一覺睡醒竟然已天黑,岑少游、岑少澤和岳飛雲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想這三人竟瞧着自己睡覺,夏辰不由得一陣尷尬。
衛寒第一個衝到床邊:「辰兒,感覺好些了嗎?」
「呃,還好。」
岳飛雲道:「我已把月娘接過來,你的藥也該熬好了,我去看看。」
岑少澤道:「還是先吃點粥再喝藥吧?」
岑少游道:「這碗剛剛好,不涼不熱。」
突然冒出一堆人噓寒問暖,夏辰當真不習慣:「少游大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衛寒道:「岑大哥,還是讓我來餵辰兒吧,想你沒做過這種事。」說着去搶粥碗。
岑少游沒好氣地把粥碗交給他:「行,你來就你來,要是嗆着辰兒,看我怎麼修理你。」
夏辰乾咳一聲:「什麼時辰了?」
岑少澤微笑道:「子時了。」
「那你們怎麼都不休息?」
岑少澤道:「我算是劫後餘生吧?再說我們都擔心你。」他並沒有說這幾個人見她暈睡不醒,誰也不肯先去睡,而為了不吵到她,硬是在這呆坐了近兩個時辰。
夏辰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海崚王那邊沒有生變,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們也都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吧。」這時看到月娘端着藥走進來:「有月娘陪我就行了。」
衛寒道:「好吧,你把藥吃了再睡一覺,不是還要賞我十拳麼?你得趕快養足精神。」
夏辰心道,直說希望自己早些好起來不就成了?要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啊,不過這種關心方式實在比直接說更令她感到窩心。
幾人離開後,月娘坐到床邊一臉擔心地道:「辰兒,你一向很少生病,這次怎地病得這樣沉?」
夏辰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風月公子已替我診視過,並無大礙,養一陣子自會好的。」
月娘嗔怪道:「那你還不好好養着,到處亂跑!」
夏辰做了個鬼臉:「我保證病好前乖乖的總行了吧?」
月娘嘆了口氣替她拉好被子:「再睡一會兒吧。」
接下來的三天,衛寒每晚必到岑府訴苦,岳飛雲覺得與其他一個人受折磨,還不如大家一起,所以他沒有回岳府去,夏辰也沒有回去,因為衛寒雖然滿腹牢騷,說海崚王簡直要把他折騰死,但他所說的關於海崚王的事,卻讓她頗感興趣,而她也在關注着夏雅蓉是否又找過衛寒。
幾日來她的身體也在以一種極好的狀態恢復,這日天才剛亮她便起床洗了把臉,將頭髮用絲帶一束來到院中,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夏天已至,想來花園中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