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敢.頂大師!」
「木.江措上師!」
身材顯胖身穿條紋麻布衣服的孔敢.頂和面容黑瘦乾枯身穿淺白色布質藏袍的木.江措上師,走出緩山石壁上開鑿處的一個修行洞不久,一身米白色法袍頭戴藍色高頂法帽腳穿千層底布鞋的桑吉上師老遠就發現了兩人,疾步行來走到兩人近處雙手合十,用帶有藏地口音的普通話低喊道,
眼見桑吉上師如此注重禮儀,身材顯胖的孔敢.頂隨意的把吃過風乾牛肉的手指在自己的麻布衣服上擦了擦,用顯得戲謔的眼神看了看一旁黑瘦的木.江措上師,在木.江措上師回以只有你才是這樣德行的眼神後,兩人一起行雙手合十禮儀注視着桑吉上師回禮。
「桑吉上師,我們沒有誆騙你吧,外援已經給你找來了,上欽.丹巴那個老狐狸想要在古如江寺撈到好處,我看是很難了!」
孔敢.頂回以合十禮儀後,一雙大而有神的黑黑眼瞳已經從站在修行洞外土坡上的桑吉上師身側看過去,看到背着旅行背包疾步往修行洞前走來的確實是宋小雙和他的幾個同伴,孔敢.頂這才收回目光,再次看着桑吉上師語氣顯得略微欣喜的說着西南口音的普通話。
「孔敢.頂大師,上欽.丹巴是尼泊爾上欽寺的活佛,一身修為極高,本寺這場劫難還望兩位大師相助......」
桑吉上師並沒有對年紀看起來只是比自己大幾歲的孔敢.頂的話語有任何不滿的樣子,他知道這位看起來身材顯胖連臉上都胖乎乎的老頭,是西南邊疆原始宗教巫師傳承人,一身醫術和巫術技藝驚人,能夠和站在身邊原始苯教世間苯的木.江措上師成為修行好友,不是沒有兩把刷子的,看起來孔敢.頂大師玩世不恭一副老小孩的樣子,其實桑吉上師知道那只是修行之人的皮相,當不得真的,孔敢.頂大師的心性修為桑吉是自嘆不如的。
腦海里一個念頭閃過。桑吉上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還是舊事重提希望兩位大師助古如江寺一臂之力,尼泊爾上欽寺的的上欽.丹巴活佛修為可是很強的一位密宗大師,桑吉上師自己感覺壓力極大。
在他看來。年紀三十來歲的宋小雙一行人即使真的懂得原始苯教修行法門,也對這次古如江寺面臨的劫難助力不大,宋小雙畢竟太年輕了,也不是藏地修行者,桑吉上師疑慮重重。認為還是必須兩位大師親自出手助力才行。
「桑吉,你為了典籍在修行洞閉關苦修多年,在雍仲苯教內也為人謙和,讓你去丁青的孜珠寺院都不去,就守着古如江寺這一畝三分地,尼泊爾的上欽寺這次看起來是有備而來,不過我們何懼之有,有一句俗語你應該知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放心吧。有我們在,古如江寺還是古如江寺不會變的......」
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倒面容黑瘦的木.江措上師,顯得深邃的眼瞳注視着即將走進的宋小雙一行人,對於桑吉上師謹小慎微的言行不置可否,語速不緊不慢的低聲說着藏語。
木.江措上師的話語桑吉還是會聽進去的,雍仲苯教起源於藏地原始苯教,木.江措上師雖然不是任何一家寺院的入寺僧人,但他是川、甘、藏藏區民間藏民信服的原始苯教醫師和巫師,桑吉上師一直把木.江措上師實為弘揚苯教傳承的前輩高人,行事低調不事張揚。很受信奉苯教的信徒尊崇。
在這樣的一個是非觀念的問題上,桑吉有意無意的把雍仲苯教和原始苯教的概念模糊了。
在桑吉上師看來,雍仲苯教脫胎古象雄文明的原始苯教,是藏地早期獨一無二的宗教。和藏傳佛教那些教派是截然不同的,雖然由於雍仲苯教和藏傳佛教之間複雜的爭鬥,不得已雍仲苯教進行了一些宗教儀軌的革新,看起來有些像藏傳佛教,但因為諸般緣故所致,苯教總體上還是處於式微的態勢。以至於往往世間眾人以為雍仲苯教是藏傳佛教的分支,其實兩者根部就是兩回事,是以對於為弘揚苯教四處奔走的前輩木.江措上師,桑吉上師本人一直是頗為尊崇的。
木.江措上師的話音未落,宋小雙已經和安娜走到近處。
「孔大叔!」
「木.江措上師!」
宋小雙和安娜幾乎同時低聲說着話的同時,宋小雙雙手比劃着旁人很難看懂含義的手印和孔敢.頂大叔以及木.江措上師見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