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弋的醫術好,那是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不一定有人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尚秀芳,之前也是打着看病的幌子上門拜訪而已,只是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
額,不是死耗子,反正就是撞大運了,她也沒想到隨弋真的能看好她的體質問題。
但是尚秀芳絕不會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啊,一來那畢竟是女兒家難以啟齒之事,二來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以隨弋那低調冷清的性格肯定不喜歡麻煩,所以她誰也沒提。
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人湊上了前,而且還是個女人。
她的外表十分清純,穿着一襲白衣長裙,明明是這樣的外表,卻總給人一種妖嬈媚入骨的感覺...
尤物,很多人腦子裏蹦出這麼一個詞來。
這個女人並不是生人,她顯然認得隨弋,只是隨弋不大記得她。
「奴家白清兒,在揚州萬幸見過隨先生一面」
見面就來這麼一句,好似跟隨弋又交情似的,怎麼着也是在揚州見過的吧...
第二句便是:「先生高義,殺了那萬惡的宇文化及,可算為我們平民老百姓出了口惡氣」
第三句:「奴家對先生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可真歡喜,又得知先生醫術非凡,恰好奴家身上有所異樣,便是厚着臉皮求先生給看看....」
什麼叫恰好...聽起來像是很歡喜自己有病似的——宋玉致跟李秀寧同時挑了挑眉。
一般女子都對這種嗲聲嗲氣媚骨橫行的女人沒什麼好感,何況是門閥千金,饒是宋玉致性格外向,李秀寧心胸寬廣,眼下也是不自覺皺了眉頭。
倒是那尚秀芳寬厚幾分。看了一眼,淡淡一笑。
好嘛,這三句話說完地獄輓歌就知道隨弋肯定會給人家看病了,雖然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是那么正經,可在隨弋這個女人看來,正不正經都是一樣的。
隨弋本來就不是很抗拒給人看病,而且對方是女人。她對女性尤為客氣幾分。「現在麼?」
「額,先生還在吃飯.吧...」
宋玉致:你這不廢話。
「無妨,輓歌。我去去那邊」隨弋不介意餐桌上給人看病,可絕不不會在對面還坐着友人的情況下給人看病,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便是起身。問了侍從。
「那邊有單獨的隔間供給休憩,兩位可在那裏....」侍從在前面帶路。隨弋跟這白清兒跟上去....剛好能看到尚秀芳三女。
面對面。
尚秀芳跟李秀寧都朝隨弋微笑頷首。
而另一個女子...
隨弋總算看到了人。
傾城姿容,一根頭髮絲兒都洋溢着皇家尊貴氣質,那一眼看來,卻是無端有些佛家的*洞心意味。仿佛一眼沁人心田,而那嘴角略勾的弧度,讓她整個人又多了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玩味。
這一眼。仿佛舊識。
隨弋頷首回應三人,腳步不停。直接越過....
也無視了在角度遮掩下那李建成看來的戲謔眼神,也無視了那個跟李建成外貌極像疑似的男子。
李元吉。
此人的目光好生放肆。
侯希白已經隨便找了一個位置,也懶得找吃的,只看着隨弋離去的身影,那眼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打算。
這邊的確沒什麼客人,因為現在並不是午餐的時間點,因此放眼望去也就兩個人零星坐在不遠處,隨弋沒仔細看便是進入了屋中。,
果然是供給休憩的地方,這點跟很多高檔餐廳差不多,還有軟座。
進門後,門還沒關,白清兒就笑了。
「先生不知我身份吧」
坐下後,隨弋抬眼看向白清兒,那一眼,在這清朗明亮的室內顯得分外悠長。
「嗯」
白清兒笑了,那一笑,便是讓這個房間一時間都籠罩在那濃郁的女子媚態之中...
只是她剛要說話。
「說完了嗎?」
我好像都還沒開始說...白清兒又要說話...
「手」
「....」
對上一個明明跟霸道總裁相差千萬里、但是一開口就讓人各種無能各種無奈各種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