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寶
隨弋指尖拂過蘆葦尖端,那輕盈的蘆葦花便是飄飛而起,蒙蒙白白,絨絨漂浮。
&妖師是大宗師,我尚且沒有把握,他的軍團如何強大,我亦無所知,是以,你們要做好準備」
隨弋的話很快被紅拂傳達到了房玄齡等人耳中。
一片死寂。
敵人強大到讓他們心驚啊,往日天策府竟還覺得李建成跟李元吉毫無建樹,想來在歪門左道上面他們已經超越天策府太多了。
如果不是隨弋在,他們早已被坑得爬都爬不出來。
&說我天策府門人大多在長安矇混眼線,就是都來這裏恐怕也無濟於事,這裏武力不弱的也只有紅拂,李靖倒是能在這兩日趕到,但是到底是缺人」
房玄齡他們腦力是變態,可武力委實是....
&是還有一個我麼」房夫人說。
房玄齡連忙道:「夫人你?」
房夫人:「廢話,就是我,你不還每次都被我打得爬不起來...」
那啥,這種話就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好麼?
這兩夫妻的對話惹得諸人的愁色淡化了不少。
大不了就是個死嘛。
反正如果李世民死去的話,他們除了投靠李建成也是個死,而投靠李建成的話,以那人的狹窄心胸也是個死,沒見魏徵都被弄成這樣?
何況他們不樂意投靠。
&實也沒必要那麼悲觀,不說隨先生,就是師姑娘也是一個大高手,就怕到時候我們雙拳難敵四手,擋不住那些肖小前來傷害二公子....」
李世民還處於救治中。一點都打擾不得。
也就只能看天意了。
侯希白隱約知道是什麼事情,面上有些憂慮跟遲疑....
仿佛知道他憂心什麼,師妃暄帶着他往湖邊走去。
湖邊,侯希白苦笑道:「這次我恐怕沒法抽身前來相助了...門內那邊..」
他沒說明,師妃暄卻大概知道花間派那邊又什麼要事。
幾天了還沒處理好?
師妃暄沒說什麼,因為她跟侯希白有交情是不加,但是以此探聽魔門內部事宜就過分了。
&知道...此事你不必憂慮。我跟先生自可解決的..」
師妃暄這句話是相當自然而然的。但是讓侯希白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比如...
&萱似乎很喜歡跟先生待在一起」他這話也是大實話,沒有遮遮掩掩。單純從朋友談心的角度來說,這句話也無可厚非。
卻是讓師妃暄一愣,繼而失笑:「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樣的吧」
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
侯希白莞爾。笑:「確是如此,先生是我見過的...」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能道:「特別,她很特別,跟我們見過的很多人都不一樣,也的確是可結交的朋友。且,能讓她視為朋友並且親近的也是極少」
這話讓師妃暄偏了頭,表情有些古怪。親近?
時不時就借着邪性逗弄她,那叫親近麼?
也許是師妃暄的表情跟沉默有太大的暗示性。讓侯希白一下子就腦洞開了,心中一震!
難道她動心了?難道她知道了?難道她難過了?
他有些躊躇思慮了下,才咬咬牙,說:「妃萱,希白有些話要對你說,希望你莫怪罪我逾越了」
這樣嚴肅?難道是關乎天下蒼生或者宗門的大事?
魔門有什麼大動作?
師妃暄一下子也肅然起來,「還請希白兄言明」
果然啊,妃萱果然還是在意的啊。
侯希白真心不知道內心是一種什麼滋味,便是深吸一口氣,道:「先生...的確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也是難得的好人...雖然那一晚上她的確帶走了一位姑娘,但是應是救人或者其他因素......妃萱你大可不必在意,要知道先生絕不是那種沉迷...那事兒的人」
好吧,這話說的師妃暄雲裏霧裏的,但是隱約抓到了重點。
那晚上,姑娘~
她眸色一闔,忽然想起了綰綰的話...所以,先生真的...有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