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打擊二李,而不是幫助齊王和二李發展壯大,以鞏固和加強北疆防禦力量。
正因為對幽燕形勢的未來走向有如此預測,導致齊王和二李根本就不敢奢望與官方合作聯手打擊燕北本土勢力,只能藉助官方的借刀殺人計,一邊與段達虛與委蛇,鬥智鬥勇,一邊積極尋求燕北本土勢力的合作以聯手架空官方對燕北的控制,謀求一線發展機會。
哪知道燕北的風雲剛剛變幻,形勢的發展就完全出乎了二李的預料,剛剛臨危受命,肩負聖主重託,日夜兼程趕來燕北的陰世師就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陰世師果斷試探,「可惜,你正在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或者說得更確切一切,你的脖子即將被人卡住,生死皆由他人。」
李子雄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可惜,你的命運已經被別人控制,你若想兌現承諾,就必須把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
陰世師冷笑,「現在,應該考慮生死的是你,而不是某。」
李子雄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為了生存,某需要燕北人的合作,所以還是那句話,你必須請來趙十住和破六韓摩訶,大家坐在一起共商大計。」
陰世師望着李子雄,目露玩味之色,稍許,說道,「某剛才已經說了,破六韓摩訶裏通外國,有叛敵之罪,即便如此,你還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他?」
「破六韓摩訶衛戍燕北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說人家裏通外國?」
「斛斯政久居中樞,殫精竭慮,嘔心瀝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結果如何?」陰世師厲聲叫道,「薩水一戰,二十萬將士屍骨無存,你?某憑什麼不能說他裏通外國?難道你非要全軍覆沒於塞外,用數萬將士的性命證明破六韓摩訶是叛國之賊嗎?」
李子雄無言以對。良久,李子雄苦嘆,「但事實是,某和李風雲必須出塞,而你初來乍到,趙十住亦是立足未穩,你們能夠兌現的承諾實在太少,所以破六韓摩訶是一道繞不過的坎,我們繞不過去,你們同樣繞不過去。」
陰世師再難忍耐,殺機畢露,「既然如此,那就把這道坎挖掉,一勞永逸。」
李子雄連連搖手,「不可魯莽。目下形勢迫切需要燕北的穩定,而破六韓摩訶是維持燕北穩定的關鍵人物,如果他突然出事,燕北必亂,燕北人必然同仇敵愾一致反擊外來者,結果可想而知,風險太大,代價太大。」
「挖掉這道坎,難道一定要我們親自動手?就不能借刀殺人?」陰世師冷笑道,「退一步說,即便我們親自動手了,也可以嫁禍北虜。北虜連聖主都敢行刺,難道還不敢行刺一位鎮將?目前形勢下,燕北越亂,對北虜就越有利,所以北虜理所當然用盡一切手段混亂燕北,而你們出塞作戰,同樣也是為了混亂塞外局勢,這種情形下,你陰謀行刺我聖主,我就出塞燒殺擄掠,你再殺我一個鎮將,我就屠你一個部落,實屬平常不過之事。而燕北人也必定深信不疑,畢竟我們是同氣連枝的兄弟,在北虜虎視眈眈南北關係緊張之刻,自相殘殺的可能性幾近於無。」
李子雄沉思良久,點點頭,表示認同,「又是一個借刀殺人,計中有計,善!」接着他神色鄭重地問道,「你已決斷?」
「某已決斷。」陰世師毫不猶豫地說道,「正如你所說,如果我們繞不過這道坎,某的諸多承諾都難以兌現,而齊王也將在燕北倍受掣肘,難有作為,如此導致的直接後果是,北疆鎮戍危機並不能因為齊王的到來而有所緩解,相反,甚至還會有所加重,會危及到中土在南北大戰中的勝算,因此,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必須防患於未然,必須挖掉這道坎,這是我們合作的重要內容之一。」
李子雄想了片刻,說道,「某現在不能承諾。此計源於你,執行者卻是我們,所以某必須告之並說服李風雲,如果李風雲拒絕,堅持與破六韓摩訶合作,那麼此事就不僅是無果而終這麼簡單了,還有可能危及到你的性命,因為某並不能保證李風雲嚴守秘密。」
陰世師不假思索地一揮手,「無妨!何時再談?」
「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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