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瞬息萬變,吳銘突然奪槍指着姐妹,而這突然的舉動也嚇壞了這兩個姐妹,妹妹直接坐在地上往後挪動着,手掌摸到什麼東西,順手拿起來戒備在身前,可身體卻顫抖的不停。
姐姐被吳銘用槍頂着腦袋也害怕,只不過她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身體顫抖讓呼吸的頻率變得非常急促,緊張萬分的看着吳銘等待着死亡到來的時刻。
吳銘的動作完全是自我保護意識,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一時間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側頭看了看兩姐妹,看她倆驚恐害怕的模樣像是被嚇壞了,微皺眉頭調轉槍口對準妹妹。
可就在這時,姐姐一下抓住吳銘的手急忙說:
「我們沒有惡意,不要傷害我們,求你了!」
姐姐說話的時候按着吳銘的胳膊,不讓他拿槍對着妹妹,這是一種下意識做出來的保護動作。
吳銘渾身是傷,稍微用力渾身都痛,也不掙扎,瞪着姐姐說,「放手!」
姐姐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向後蹭了蹭,吳銘把槍放在身邊說道:「對不起,不是故意嚇唬你們的,但這槍你們別碰。」
說完,吳銘忍着疼痛繼續躺下,而姐妹唯唯諾諾的互相對視着,謹慎的她們此刻完全不知道應該干點什麼了。
吳銘剛剛起身的時候也看見身上的傷口了,治療都是農民代代相傳的土辦法,也知道這兩個姐妹都是普通人,就放下戒備之心,但轉頭一看,肩膀上的衣服還掛着,子彈還在體內,但沒有射穿最後一層防彈衣。
心中感慨一聲後,吳銘伸手摸到了肩膀上的衣服,深吸氣的時候,姐姐急忙說:
「你肩膀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衣服剪不開,我們拿不下來。」
「啊!」
姐姐的話剛說完,吳銘用力一扯衣服,頓時發出悶哼的聲音,因為劇痛,臉皮都在哆嗦打顫,姐妹看見這一幕,頓時嚇得大張着嘴說不出話了。
姐姐反應倒挺快,急忙撿起地上的草藥放進嘴裏嚼碎,吳銘感受了一下鎖骨內部,子彈還留在肉里,剛剛的拉扯,只不過是把衣服撤出來而已。
「可惡!」喘着粗氣吳銘啐了一句,環視一圈看見妹妹手裏的剪刀,說:「剪刀借我用一下。」
妹妹下意識的把剪刀遞了過去,吳銘接過來的時候姐姐要敷藥,吳銘伸手攔住他,用下巴點了點水盆說:
「毛巾借我用一下。」
姐姐急忙拿過毛巾,吳銘又說:「捲起來。」
姐姐下意識照做遞了過來,吳銘一口咬住,隨後拿着剪刀直接捅進肩膀的傷口裏。
「啊!」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妹妹看見這血呼啦的場面,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姐姐還好點,但也完全麻木了,愣愣的看着吳銘沒有任何動作。
吳銘疼得身體都在顫抖,只能憑藉感覺,用剪刀一點點碰觸到子彈,夾住一點點往外摳,當子彈被拿出來的時候,吳銘頓時鬆了一口氣,而他的模樣就好像從蒸爐里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汗。
倒在地面上吐出嘴裏的毛巾,喘着粗氣看着姐姐說:「幫我敷藥謝謝。」
姐姐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發現全是苦的,可隨即反應過來嘴裏全是草藥,急忙湊到吳銘肩膀位置,低頭把嘴裏的草藥全部敷在吳銘的傷口上。
當做完這一切後,姐姐急忙拿起毛巾在水盆中沾了點水,然後開始為吳銘擦身,清除血跡和污漬。
吳銘一直沒動,愣愣的看着棚頂,這是一個普通的泰國式小木屋,擺設家具都是非常簡樸的那種,兩個姐妹也穿着很傳統的女子服飾,長裙,抹胸,黑皮膚,盤着頭,一切還是那麼熟悉,確定自己還活着,下意識的笑了笑。
姐姐看見吳銘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好奇的打量着吳銘,也不知道他笑什麼?
吳銘也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頭看着姐姐說:
「謝謝你們救了我。」
姐姐急忙雙手合十敬了一個佛禮,吳銘也下意識回了一禮,姐姐一愣,繼續幫吳銘擦身,但滿臉都是疑惑的愁容。
當姐姐幫吳銘清理乾淨後,這才過去把妹妹弄醒,她還是很害怕吳銘的樣子,躲在角落中一句話都不說。
吳銘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