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說來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裏的生活節奏很慢,藍天白雲、空氣清新,加上這個季節來旅遊的人不多,所以路上行人不多,商店不少但大多數人都悠閒的坐在門口享受着清新寧靜的時光。
「這個好看!」
思遠把一條氂牛披肩披在羅敷身上,並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歪着頭看着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笑容燦爛。
「就這條了。」他打了個響指,連價也沒還,直接就掏出錢包給買了下來,然後牽着她的手徑直走進一家小小門面的菜館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思遠並沒有覺得多疲憊,反倒因為來到了這樣一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地方而變得心情明媚了起來。
他暫時拋開了身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靜靜的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哪怕只有幾個小時。
「要什麼?」
一個女服務員含着棒棒糖走到思遠身邊,漫不經心的把菜單往他面前一扔,表情顯得相當不耐煩。
「你這有什麼特色菜嗎?」
尼泊爾主要還是說英語,所以交流還是得靠的鬼母來完成,雖然對這種服務態度略微有些不爽,但到底還是沒有必要為了這麼個不足道的人而壞了心情。
「有,等着。」
女服務員白了一眼這兩個打擾她清夢的顧客,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後廚,剩下思遠和羅敷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氣氛有些緊張,因為思遠已經把自己的行蹤和目的地透露了出去,接着就是得等魚兒上鈎,可到底來的是小草魚還是大白鯊,思遠自己也並不清楚。未來的他在信中說自己會遭遇一次刺殺,他認為可能就是這一次,但未來的他似乎並沒有把行蹤透露出去,也就是說……從思遠接到那封信開始,整個故事的流程已經開始發生改變,因為如果不是那封信,他百分之一百不會給千若打那通電話更不會給小龍女打那通電話。
也許就是因為這兩個電話,他的故事會發展成為另外一個樣子,不過這都是他不可能知道的未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非常希望未來的自己會告訴自己最後發生了什麼,至少可以讓自己不用再這麼提心弔膽。
在等菜的過程中,羅敷一直在偷偷調戲思遠,不是這摸一下就是那捏一下,這也許是這幾年養成的一種習慣,騷擾思遠的感覺會讓她的心情變得格外好,雖然思遠早已經告訴她不要這樣……但他越是這樣拒絕,羅敷就越上癮,只要四下無人那她真的是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笑一個笑一個。」鬼母撐着腦袋靠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則伸上前去撓着思遠的下巴:「笑一個嘛。」
「嘿嘿……」
」算了……笑的太難看了,一點都不誠信。」
「現在哪有心情笑……你沒發現這家飯館有問題啊?」
「嗯?就是小點破點,能有什麼問題?」
思遠揚了揚眉毛,走到一面鏡子前,輕輕敲了幾下,最後索性雙手抓着鏡框把那面鏡子從牆上拿了下來,露出後頭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他一把拽住那根尾巴,用力的拖了出來,拎在手上。
看上去這只是一根尾巴,但顯然這尾巴的重量和它看上去的那樣並不相符,像掛着什麼重物一樣,晃晃悠悠的。
「出來吧。」
思遠抖了抖手,然後就見他手上那根尾巴上有一道淡淡的光華閃現而下,接着一隻貓的輪廓在空氣中突顯了出來。
這是一隻肥貓,看上去最少得有二十斤重,還長着一張愚蠢的臉,看上去不但丑還很逗樂,它被思遠拎着尾巴不停扭動着,似乎在用力掙脫思遠的掌心。
「老闆,加個菜。」羅敷沖廚房大聲喊道:「我們給你雙倍的加工費。」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真是的。」
這隻貓突然口吐人言,一臉無奈的轉過身體從思遠手上跳了下來,在他們面前化作了一個綠衣少女。
「你們是怎麼看穿我完美無瑕的偽裝的?」
思遠沒說話,只是用眼睛瞄着她身後那條完全沒有辦法隱藏掉的貓尾巴。
「說吧。」
「說什麼?」
「還用問?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山神。」貓咪小姐
243、雪山上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