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馬路上,一個看上去醉醺醺的中年大叔慢慢的走着,他一隻手拿着酒瓶,另外一隻手夾着一根煙,身上的衣服顯得油膩膩、髒兮兮的,這樣邋遢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現代都市的街頭了,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那種肆意漂流的流浪漢,大概是個步入中年危機的普通人,街上的行人並沒有對他有過多關注,或者只是擦肩而過時的匆匆一瞥,大部分人都選擇老遠就躲開這個邋遢的走路歪歪扭扭的髒叔叔。
他亦步亦趨的走在路上,時不時的左右腳相互絆一下打個踉蹌,幾次堪堪要倒下卻倔強的重新站立起來。
這時,他對面迎來了一個瘦高的戴着帽子的年輕人,戴着一頂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低到讓人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腳步很匆忙,低着頭似乎只顧着趕路,身體也好像不好,臉色異樣蒼白而且在這乍暖還寒的春天緊緊裹着外套。
而當他和那個醉醺醺的大叔擦肩而過時,大叔冷不丁身體一歪,撞到了他的身上。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年輕人居然連搖晃都沒有搖晃,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已經被他撞倒在地的大叔就繼續往前趕路。
可沒走兩步,他的腳步也突然踉蹌了起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可沒等他倒下,他的身後冷不丁出現了兩個跟他打扮很相似的男人,樂呵呵的喊道:「讓你別喝那麼多,你看看,走路都走不穩了。」
說完,其中一個年輕人伸手招停了一輛似乎早就準備好的出租車,一左一右的攙扶着那個男人坐上了出租車。
而這一期顯得非常的自然,沒有任何突兀。那個喝醉酒的大叔用髒兮兮的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並不經意的衝着手上的手錶說了一句:「第一個。」
接着,思遠鎖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一個身材惹火的女孩正用慵懶的姿勢趴在小玻璃桌上,看着對面那個秀氣的男人。輕輕舔着嘴唇用女孩子撒嬌時特有的靡靡之音說道:「你不是中國人吧?讓我猜猜你是哪裏的人啊?」
女孩的領口是深V的,她趴在桌上的時候,胸口白嫩的脂肪團因為擠壓而硬生生的跳脫了出來,在酒吧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也格外誘人。
不過他對面的那個帥氣男子好像並不在意眼前的尤物。皺着眉頭小口喝着高度數的威士忌,眼神不停在酒吧里游移,每次看向左上方時候都會稍稍停頓一下。
「小哥哥,你真的不看我一眼嗎?」女孩撅起嘴,擺出最標準的撩人姿態嬌滴滴的說道:「我猜啊……你一定是從保加利亞來的。對不對?還是用飛的。」
聽到這話,那個帥氣的男子赫然扭過頭,盯着女孩皺起了眉頭,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道:「你是誰?」
女孩調皮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挽起了他的手:「我們去廁所吧,我想要。」
那帥氣男人一愣,然後居然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被女孩擁着朝廁所走去,誰也沒注意到女孩手上正用一把泛着銀光雕刻着漂亮符文的匕首插在那男人的第七根肋骨之下。而這男人的表情也是因為疼痛而異常扭曲。等他們進入廁所之後,廁所門口立刻被掛上了正在打掃的牌子,然后里頭傳來一聲高頻的尖叫,但是在這聲尖叫被消弭在酒吧重金屬的咆哮中之後,一切都歸於沉寂。
在廁所里的紀嫣然看着坐便器上已經被她電暈過去的,胸口還被釘上一串鎮壓法器的吸血鬼,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衣服,扣上了自己領口的扣子,然後從耳朵里拿出兩個圓形的入耳型耳塞並用手指扣了扣耳朵,對着尾戒說了一句:「第二個。」
在收到這個信號的同時。刺客……不,自我命名為索菲亞代號伯爵的刺客姐姐正把自己吊在小巷子口上頭的吊燈上,渾身經過特殊處理的衣服讓她和夜色融為一體,關注着不遠處一對正在苟且的男女。
那個女人是個典型在夜店裏放浪的年輕女子。臉上的粉底厚道看不到皮膚原本的顏色,但眼神里的醉意已經非常明顯。她被一個身材高挑的金髮男子頂在牆角,兩個人不斷的撕扯着對方的,那男人正用舌頭輕輕舔舐着女人脖頸之間的大動脈,溫柔的細緻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美食家在看到一塊頂級神戶雪花牛排似的貪婪。
「現在的小女生啊。」刺客姐姐看了看表,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弩箭:「讓姐姐教你不要再瞎狗眼了。」
369、讓你們這些沒文化的垃圾感受一下什麼才叫做現代化的特務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