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一次從悲傷中跳出來,思遠靠在床上從旁邊抽出一根大壯沒來得及帶走的香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看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平靜。
手上拿着那個紅銅的八卦羅盤無意識的扭動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壯為什麼最後還給他佈置了一個轉動羅盤的任務,但這肯定有什麼說道。
「叮」
一聲清脆的爆鳴聲打斷了思遠的胡思亂想,他連忙低頭看着手上那個古怪的傢伙,可看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仔細檢查一圈之後,他納悶的琢磨:「剛才明明是響了啊,怎麼這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擺弄半天無果之後,思遠突然想起了大壯交代給他的任務,於是重新把那個羅盤托在手裏開始試圖順着逆時針轉動起來。
這說來也奇怪,剛開始還能自如轉動的羅盤,現在無論思遠怎麼用力都沒法子再轉動分毫,甚至就像被焊死了一樣,幾乎是紋絲不動。
「奇怪……」思遠愣了愣,鬆開已經發麻的手,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大壯是特警,這玩意難道是個炸彈?可不能啊,誰沒事會把炸彈放自己家裏啊。」
這琢磨來琢磨去,思遠也能琢磨出個所以然,可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窗突然詭異的動了起來,幾乎是頃刻間思遠就被隔離在了小臥室里。
他快速的竄到門口,用力轉動門把手,可把手從頭到尾紋絲不動,無奈之下他大聲呼救:「有沒有人聽見!救命!」
屋子的隔音他是知道的,在房間裏打個嗝,正在衛生間裏關門拉屎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存在什麼不清晰一說。
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踢騰怎麼叫喊,聲音都好像是被那道單薄的門給阻隔了一般。外頭的聲音進不來,裏頭的聲音也出不去。
「你在那怕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思遠渾身一顫,本能的轉過身,後背死死的抵住門,眼神帶着驚恐的看着正坐在床上翻看一本《輕武器》雜誌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下巴上有一撮山羊鬍子,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鏡,看上去很是型男。
「你……你是……你是誰?」
「我是誰?」男人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看思遠:「你把我召喚出來,你問我是誰?」
「我……我?召喚你?」思遠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直勾勾的看着男人:「我怎麼召喚你?」
「喏。」男人用腳踢了踢被思遠扔在地上的羅盤:「你剛才不是用這個召喚我了麼?」
被他一說,思遠才記起剛才這詭異的羅盤所發出的那聲不同尋常的脆響。
「你……你是說你是住在這裏頭的?」
思遠穩定住情緒,腦子裏來回的過着以前看過的小說和動畫片裏的情節,什麼戒指里住着老爺爺、什麼書包里住着老神仙、葫蘆里住着老妖怪、茶杯里住着老管家之類的橋段蹭蹭往外冒。
「住這裏頭?請不要開玩笑。」
那個男人站起身之後,思遠才發現他身材魁梧,而且脖子後頭有幾道不太明顯的虎紋,不過並不顯得很詭異,反而一股子正氣凜然。
「你是誰?從哪來?」
「哦,小朋友,你的問題好哲學啊。」男人攤開手:「我從天上來。」
「天上?」
「哦……看來碰到個菜鳥了。」男人靠在牆邊,撿起了煙灰缸里剩下的大半截煙頭,放到嘴邊,憂傷了吸了一口,而那本已經熄滅的煙頭呼啦一下居然自己燃燒了起來:「原來那個傢伙呢?」
「原來?」
「算了,我自己來吧。」男人閉上眼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的右手手心畫了一個圈,嘴裏念念有詞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一臉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大劫沒過去,媽B的組織上也太不給面子了,大爺的下線說死就死,連個招呼都不打。」
思遠滿臉的不明所以,不過從這個人的整體狀況來看,這傢伙必然不是什么小腳色,就算不是住在戒指里的老爺爺也肯定是通靈獸。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抬頭打量着思遠:「眉宇間有清氣,不錯啊,看來到現在沒作過惡。」
「齊……齊……齊思遠……」
雖然並不知道
3、神仙?妖怪?神仙!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