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你可以為莫愁這麼做就不能為我這麼做?」
「我不可以為任何人這麼做了。」思遠想伸手抹去莫玄臉上的淚水,但手伸到一半卻默默的收了回來,只是輕輕搖頭:「抱歉。」
「我不稀罕你的對不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莫玄雙手捂着臉,但淚水卻抑制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來:「你毀了我前半段的人生,你還要繼續毀我以後的日子嗎?」
思遠側過頭不去看她,只是靜靜的靠在椅子上,點上一根煙看着情緒極不穩定的莫玄。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話都不是那麼恰當,雖然思遠並不知道自己在哪個方面毀了莫玄的生活,但在這種時候去跟一個女人辯駁顯然不是什么正確的選擇。
好不容易等莫玄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思遠才慢慢展開面容:「說說看,我為什麼毀了你的人生。」
莫玄抬起頭,用紅腫的雙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沒什麼。」
「可是你別忘了,其實我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一個權傾天下、隻手遮天的人說自己是受害者?」莫玄冷笑一聲,死死盯着思遠的眼睛:「我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用一個傀儡就能俘獲你的心。但是我根本沒想到那個傀儡居然學會了叛變,她身上可是帶着我一部分魂魄的。而且我更沒想過……原來我也是會愛上一個人。」
莫玄的笑容慢慢變得哀怨起來:「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也不是在像你乞討,我不稀罕。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劇本是我規劃的,但我沒想到我居然也被套在裏頭了。我曾經有無數次的機會能夠殺了你,在你還不那麼強大之前。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可是……」思遠的語氣也停滯了:「可是你說過……你根本不會愛上我……」
「女人說的話你就這麼輕鬆的相信了嗎?」莫玄的語氣中帶着哭笑不得:「如果我沒愛上你,我會跟你上床?當時那個傀儡所有的觸覺都是我在承受,我沒你想的那麼髒。起碼我不會為了所謂的計劃讓自己去承受一個讓我噁心的人射在裏面。我是蜀山的劍仙!劍仙啊!我一點都不比莫然低級!我不是個騷貨更不是個為了利益去出賣肉體的**!」
思遠低下頭,無言以對。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得不承認,當初那個敲開他家的門站在門口楚楚可憐的徐千若才是第一個走進他的心的人。不管是不是欺騙,但那段時間相濡以沫的陪伴始終讓他難以忘記。
哪怕是後頭千若已經不是那個千若了。他在面對她的時候,仍然帶着幾分愧疚和傷感。
大概這就是為什麼當這個蜀山三姐妹中的小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明明沒見過面卻熟悉無比的感覺。可就像莫玄所說的那樣,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
「我不想再這樣活着了,那些所謂的計劃、缺失的魂魄我都不在乎了,我要回家!我只是要回家!」
最後那幾句話幾乎是用嘶喊的,從她漲紅的臉來看,那嘶聲力竭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偽裝出來的,至少思遠相信她並沒有這麼高超的演技。
「對不起,我辦不到。」思遠強忍着給她擦淚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用一種冷酷的幾乎沒有人性的聲線說道:「對於你,我只能說抱歉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一個理由!」
莫玄就像瘋了一樣撲進思遠的懷裏,不停的撕扯他、捶打他。整個過程思遠沒有任何閃避。及時是肩膀上的傷口再次透出了鮮紅的血液,他也沒有動彈一下,甚至沒有皺一皺眉頭。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啊……」
莫玄打累了,騎在思遠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小聲抽泣着。那近乎喪失全身力氣的樣子根本是不可能演出來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全身脫力。
「我要對這個世界負責。」
傷口被撕裂導致他半邊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大量失血的結果是讓他的嘴唇有些發白,但他卻仍然堅定而有力的拒絕了莫玄的懇求,用那種最決絕的態度,沒有任何一絲動搖。
「不……不……你不是齊思遠……你不是他……」
莫玄不可置信想站起來,但卻因為心中壓抑太久的躁動和悲傷而讓她直接一屁
444、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