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時後,一輛粉紅色的小車緩緩停在了思遠的面前,然後從上頭走下了一個身材火辣、氣質獨特的女子,她盤着髮髻戴着墨鏡,紅唇似血,脖子上帶着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紅寶石。
「你還在這等呢?」
她轉頭對思遠笑了笑:「挺夠意思嘛,幫我提東西上去吧,我提不動。」
思遠根本沒想到這個時髦的辣妹居然是剛才那個包得跟粽子似的寧清遠,這哪裏是個道姑的打扮嘛……比李莫愁更讓人眼前一亮。
「你在看什麼呢?」寧清遠摘下墨鏡:「走啦,沒時間了。等搞定之後我請你吃大餐。」
思遠笑着聳聳肩,然後彎腰鑽進車裏,按照寧清遠的吩咐把後座上那個用布包着的東西給抱了起來,而他第一次甚至沒能抱動這個傢伙,雖然看着只有臉盆大小,可這分量着實不得了,少說得有八九十斤,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就特沉的盒子,思遠是斷然抱不動了。
「這都是什麼啊……這麼重。」
「法器。」寧清遠看着思遠臉上冒汗的樣子,頗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一般情況都不會用的,因為太重了搬不動,今天你不是在嘛,就搬來了。」
「你當時怎麼就挑了這麼個大傢伙……」
「是啊,沒辦法。我不是挑的,我是師父傳下來的……這叫七星墨斗,傳說好像是魯班製作的天象觀察器,不過它夜觀天象不怎麼靈光,但是降妖伏魔倒是挺有一手的。」寧清遠揉了揉鼻子,伸手拿起了那個看上去很重的盒子,而思遠才發現……那個盒子最多三四斤重。
不過也沒辦法了,畢竟總不能讓個漂亮妹子像頭牛一樣扛着七八十斤的東西爬樓梯嘛,這種事思遠可做不出來。
好不容易把東西扛到電梯裏,思遠的衣裳已經從上濕到了下,連褲衩子都不能倖免。而按下樓層數之後,電梯裏的其他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思遠和寧清遠。
「小伙子,那裏去不得啊。那地方好邪門,早上還是活人,下午都爛成了粑粑,你可莫得去了。」
一位好心的大爺拍了拍思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回去吧,這裏不乾淨,我們是老了,也不怕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這棟樓里的年輕人都走了。」
思遠對着寧清遠笑了一下,寧清遠則是一愣:「你衝着我笑什麼?」
「這裏有邪門的東西,你怎麼還上去啊?」
「啊?哦。」寧清遠這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摸出證件:「這是我的證件,我是法醫,過來把剛才忘在這的東西拿回去的,你們不用擔心。」
而思遠則滿臉無所謂的指着寧清遠:「我是她雇來的搬運工。」
「拿完東西快點走啊。」
思遠嗯了一聲,然後靠在電梯上把玩着手中的石子兒,而隨着電梯越往上走,妖氣也變得愈發濃郁,而這濃郁的妖氣甚至開始影響光線了發散了,哪怕還有好幾層樓的距離,電梯裏的燈光都比之剛才暗淡了許多。
漸漸的,電梯裏只剩下了寧清遠和思遠。在最後一層臨出口時,寧清遠從口袋裏摸出兩個口罩,而思遠則同時遞上了一顆潔白的犬齒。
「這是什麼?」寧清遠饒有興致的拿起那顆大概十厘米長的牙:「哎呀!是妖齒!你從哪弄來的?」
「借的……」思遠摸着後腦勺:「要還的。」
「哦?誰會把妖齒給你?這可比它們的小命還寶貝呢。丟了這個可是會被別的妖怪嫌棄的吧。」寧清遠看了看自己和思遠手裏的牙,故作輕鬆的說道:「你打算告訴我是什麼怪的牙麼?」
「鬼母。」
話音剛落,寧清遠手裏的妖齒叮噹一聲落在電梯的地板上,滿臉驚悚的看着思遠:「你瘋了!」
「我知道它是窮凶極惡的邪靈,我召不出來他,是抵押貸款換來的。」思遠摸着頭:「你就別管了,能借到就行,對付屋裏的東西,鬼母的牙比什麼都好用。」
鬼母其實並不嚴格意義上的鬼,按照正兒八經的分類,它都夠上地仙兒的級別了,只不因為它實在是窮凶極惡到在歷史上都赫赫有名,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肯承認它的地位。
當然,思遠也知道這傢伙的劣跡,在沒成為地仙之前它可是每年固定吃一百個嬰兒然後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