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拉帶拖的把暈倒在樓梯間裏的吳紹拖回到了包廂,好在這裏現在除了思遠他們一撥人之外沒有別的人在場,不然肯定會把人嚇得後半生都留下陰影。
而吳紹被拖進屋子之後,千若第一個站了起來:「快拿個勺子壓着他的舌頭!不然舌頭會被咬斷的!」
思遠搖搖頭:「這不是癲癇,他剛才逃跑的時候吸了一大口妖氣給沖的。」
普通人,特別是身體不好的普通人驟然之間吸入大量妖氣,很可能會因為陰陽失調而導致昏厥,嚴重的甚至可能就此燒壞腦子成為植物人,甚至直接死掉都有可能。而吳紹剛才差點就和飛頭蠻親了個嘴兒,這一大口妖氣下去,可比吞一大口煤氣來得爽快,所以不及時救治的話,他不死也廢了。
而吸入的妖氣要排出來,流程和那種被附着在體內的妖氣並不一樣,思遠特別抽空看了書上幾種不同妖氣的排除方法,而這一種大概是最簡單也最粗暴的。
他先是把吳紹放在地板上,接着左膝頂在吳紹的胃部,雙手按在他雙肩的那兩條大筋之上,接着三個點同時猛地用力之後,就見吳紹渾身一顫,胃裏衝出一股濁氣,順着鼻孔就往外噴薄,而這濁氣也好像是活物似的有意識,在出來之後仍然想鑽回吳紹的體內,但無奈思遠已經用手蒙住了吳紹的口鼻而使妖氣無處可去,在空氣中飄蕩一陣便消散無形。
「哇,你還會中醫啊?看來我們是同行。」眼看着吳紹不再口吐白沫、身體顫抖,千若拍着手笑道:「很有前途嘛,不如你跟我學法醫吧。」
而此刻已經吃得飽飽的狐狸慢悠悠的走過來,看了地上的吳紹一眼,表情中對思遠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
「這只是巫術罷了,算不得什麼大本事,活死人肉白骨才算是厲害。」
「誰能做到?」千若仰起頭追問道:「讓死人復活,你能?還是誰能?」
「孤……」狐狸沉默一陣,酷愛裝逼裝能耐的他此刻卻沒有了平時的神采飛揚,低下頭頗不好意思的說道:「孤雖不能,但……若是有一息尚存,孤倒是可以一試。」
「說到底你就是不行唄。」千若亮晶晶的眸子瞬間灰暗了下去:「我還以為你行呢。」
被千若這麼一擠兌,大狐狸頓時覺得有些不開心,清清淡淡的背着手站到了落地窗戶面前一個人靜靜的看着城市的夜景。
而一旁全程圍觀的林林則一直處於大腦當機的狀態,無論是剛才她偷摸着看到的飛頭蠻還是思遠瞬間治好吳紹的癲癇,都已經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世界觀,所以她現在已經驚訝的無以復加。
「怎麼樣?妹子。」千若嘿嘿一笑,蹲到了林林身邊:「你家挺有錢吧?想不想投資我們的事業?」
「什……什麼?」林林有些分不清狀況:「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是你思遠哥哥吧?」千若指着正七手八腳幫吳紹清理已經滲入肌膚之中妖氣的思遠:「他厲不厲害?」
「嗯……厲害……」林林自然是用力的點頭:「我認識他這麼久,都不知道他原來這麼厲害……」
「沒見過就對了,那你肯定想讓你家思遠哥哥有自己的事業,對吧?」
「嗯……」
「那你就聽我的,這樣……」
就在千若給林林洗腦的時候,剛才下去的那些打手們已經帶了一大堆人竄了上來,呼呼啦啦的三四十個,不過好在這時吳紹也幽幽轉醒。
而當他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個娘們一樣跪在思遠面前哭喊了起來,黃色的液體順着褲管流了一地,腥臊不堪。
「大師饒命……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媽媽……救我……」
看到他的樣子,他的那些小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一步,只能任由吳紹像犯病了似的在那哭喊求饒,連勸都勸不住。
「起來吧……」思遠根本拉不住一門心思要下跪的吳紹:「我不會傷害你的。」
「大師饒命……饒了我的狗命……」
可很顯然,這傢伙根本聽不見思遠的溫聲細語,仍然在那淚涕交加、屁滾尿流。弄得思遠最後沒辦法了,扯起嗓子大喊一聲:「給我起來!!!」
有些人就是犯賤,吃軟不吃硬,在這一聲嚎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