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蛙的討論在寧清遠下樓之後暫告一段落,畢竟在他們心目中清遠小妹妹可是一個溫柔的小女人,在這麼一溫柔小女人的面前討論如此血腥重口味的東西,那可是有點過份了。
「球叔,好久沒見了!」
寧清遠顯然跟大球是認識的,她走過來直接跟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而大球拍了拍寧清遠的腦袋,嘴裏嘖嘖有聲:「丫頭長大了。」,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思遠,饒有深意的說道:「看來是留不住咯。」
「哎呀……球叔,你老嘲笑我幹什麼嘛。」
寧清遠跺腳撒嬌的樣子實在是讓思遠大開眼界,平時見她總是一副嚴肅兮兮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會想到她居然也有這幅樣子。
「哈哈哈哈,還是這麼愛撒嬌啊?真好。」大球笑着拍了拍寧清遠的肩膀:「你們小年輕的聊聊吧,我跟你爸出去辦點事,吃飯前趕回來。」
「嗯,您去吧。」
送走寧爸爸一行人之後,寧清遠坐在思遠的身邊,一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仰着頭看着富麗堂皇的大廳金色吊頂,似是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看上去挺累啊。」
「嗯,真的累了。我媽根本就沒辦法說通,她問我,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
「三五百不嫌少,百來萬不嫌多。」思遠想都沒想:「這跟白撿的錢沒區別嘛。」
「你敢!」寧清遠氣呼呼的伸手去拽思遠的耳朵,而思遠則很自然的躲避,這一追一躲之下,兩人居然還真的像情侶似的打鬧了起來,讓在樓上剝桔子吃的吳紹差點沒一口口水憋死當場……
這年頭真是邪門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吳紹從小到大可都沒見過自己這個兇巴巴的妹妹能跟誰玩得這麼開心,她的兇悍可是遠近聞名,不然自己老爹也不會拜託她來監督自己。
「看來還真是有那麼點意思。」吳紹眼睛眯了起來,遠遠看着思遠喃喃的道:「就當咱倆互相幫忙了。」
拿定主意之後,吳紹掏出電話:「五哥,幫兄弟個忙。哎,錢好說,幫我在弄場英雄救美的戲碼唄?就跟上次一樣,啊?不不不,不是我看上誰了,我這不是得幫我妹妹妹夫一把麼。行,到時候我給你信息。」
掛上電話,吳紹嘿嘿一樂:「總算能趕走這祖宗了。」
而正在被算計而不知情的思遠和寧清遠在鬧夠之後,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思遠本着閒着也是閒着的精神,把剛才球叔說的青蛙案跟清遠說了說,不過這一說,寧清遠居然知道的比思遠還清楚。
「哦,這是懸案。確實是六年一個,今年的那個死者還是我親手屍檢的,皮膚被完整剝掉,連頭皮都沒剩下,拋開殘忍度而言,這絕對是解剖學上的經典之作,恐怕我老師都做不到這麼完美。」寧清遠在談到自己的專業特長時顯得非常認真:「切除皮膚時沒有傷到任何的主要神經,也就是說行刑者已經把受害人的疼痛閥值調整到可控的範圍內,不至於讓人瞬間死亡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兇手到底用什麼辦法能讓受害人撐過三天甚至五天甚至一周,我覺得這在沒有專業設備和人員的狀態下是不可能進行的。」
「看來你知道點什麼啊?快給我說說。」
「你好八卦哎。」寧清遠撇撇嘴,雖然不滿思遠對她工作的刨根問底,但仍然耐心的說道:「從當時死者的意識清醒程度可以判斷,她是親眼目睹了自己整張皮膚被剝下的,看了心理小組的分析報告之後,我們法醫組的姑娘們都被嚇哭了。你能想像麼?」
「能。」思遠被她這麼一說,身上也開始痒痒起來,總感覺自己也快變成了剝皮的青蛙,相當的不自在。
「當時我也認為是妖怪作祟,但無論是在發現受害者的地方還是在受害者身上都感受不到妖氣殘餘。」
思遠沉默了一陣,湊到清遠耳邊說道:「我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事可能跟左明軒有關係。」
清遠被他說得一彈,吃驚的看着思遠:「不是吧……你可別亂說,左先生是社會名流,而且你看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
「我也沒說是他啊,只是覺得他怪怪的,然後這事也怪怪的,我認識的怪怪的人又不多,所以很容易就聯繫上了。」
「明明你自己就是怪怪的好嗎。」
35、要查!一定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