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又怎麼了?」
龍淵抱着一個盆走進屋子,看到正倚在桌上不知出神想些什麼的莫然之後,展眉一笑,輕輕把盆放在桌上然後從碗櫃裏拿出中午吃剩的一碗紅燒肉。
「龍淵,我想家了。」莫然幽幽嘆氣,帶着幽怨的表情着實讓人心生憐惜:「我想莫愁了,我想莫玄了,我還想小猴子了。」
「是啊……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樣了。」龍淵也是搖搖頭,輕聲嘆息:「可這早就不是大唐了,逝去經年似水,不可追。」
莫然輕輕點頭:「我總有一種預感,覺得有一天我能和莫愁重逢。」
「但願如此。」龍淵拍了拍莫然的肩膀:「好了,吃飯了。」
「吃飯吃飯。」莫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等晚些時候還要去掏個漿糊呢。」
莫然和龍淵現在已經一路追查到了香港,不過線索到了這裏之後就曳然而止,連續調查了好幾天都沒有任何音訊,她倆無奈之下只好暫時在這裏住了下來,住在治安最混亂的貧民窟之中。
最開始的幾天,她倆經常會被當地的一些地痞流氓騷擾,但那幫不開眼的傢伙來多少被干回去多少,幾天下來周圍的古惑仔身上就沒有不帶傷的。現在莫然出門之後,只要她對面迎頭走來的人是古惑仔,那不管是老大還是馬仔都畢恭畢敬的肅立兩旁低頭問好。
在他們的印象里,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大怪物,三四十個人被她一根筷子就給全打回來了,澆汽油、潑硫酸、扔大糞都試過了,澆汽油、潑硫酸的那伙人現在都還住在醫院裏,有五六個據說這輩子都騎不了自行車了。而扔大糞的更慘……他們幾個第二天早上被發現被綁在一張凳子上泡在街區的化糞池中,只露出個腦袋。
從那以後,這周圍一塊的古惑仔可都是老實了。大佬們也實在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了,所以索性下了命令讓任何人都不能去招惹這個漂亮的娘們。不但不能招惹,見面還得客客氣氣老老實實的打招呼。
可他們老實也照樣躲不開莫然這個瘟神,她在前天徑直去到了這一片最大的幫派的場子裏,三下五除二的把場子給掀了,等幫派老大趕過去的時候,她把一張用毛筆寫的契約拍在了人家臉上,赫然是約法三章……
這玩意吧,雖說是沒什麼法律效應。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這玩意一簽,那要再反水可就等於是開戰,雖然一方是一個幫派另一方只是一個看上去是弱女子的漂亮妹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號稱冬狼的幫派沒有任何希望……
如果說事情到這裏就算完了,那他們還真是燒高香了,就在三個鐘頭之前,這個女魔頭居然在街口貼了告示,讓這裏所有幫派的老大在今天晚上十點的時候街口第一家大排檔見。
這讓這些老大們那叫一個哭笑不得。還出告示……這姑娘不是神經病就是個走火入魔的,可偏偏這個神經病實在太厲害了,拿槍都打不過啊。所以幾個老大雖然是百般不願意,但卻毫無辦法,只能默默的在告示下頭寫上自己的大名,示意自己會出席……
大概到了十點鐘,莫然和龍淵早早的就來到了街口大排檔最中心的位置上靜靜的等着,周圍的食客早已經被幫派的人一掃而空,畢竟到時候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給呼來喝去被人看見之後,估計他們以後也不用在圈裏混了。
拍檔的老闆也是幫派中人,他見大魔頭來了。連忙端出精心烹製的幾個小菜,也不知道這姑奶奶喝不喝酒。反正他是把家裏當年自己老爹釀下的幾罐好酒給搬了過來。
「莫姐,還要些什麼嗎?」
莫然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搖搖頭:「夠了夠了,要是再有些雞腿就好了。」
「好好好,雞腿是吧,您稍等。」
上頭可是下了命令,儘可能滿足這個瘟神的一切要求,只要她高興,什麼都好辦。別說她要吃雞腿了,就是要他豬彪的一條胳膊下酒,那也得現場砍下來。
不多一會兒,那些大大小小的領導級混混陸陸續續走了過來,他們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在莫然這個問題上,他們絕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大夥都來了吧。」
莫然看着人來的差不多了,首先站起身給自己倒上一碗酒,滿滿一口給幹了個底朝天。這一下可算壓了場,那一碗酒不算多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