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院子裏只有青丘和思遠還在那聊天。從沒有好好跟狐狸聊過天的思遠今天才發現,狐狸其實在脫離高冷裝逼狀態之後,其實是個很感性的……狐狸。
他清淡如水的講了許多過去的故事,妖里的善惡、人里的美醜、世間的好壞都在他如歌般的敘述中。
思遠摸着院裏老狗的頭,靜靜聽着狐狸的敘述,隨着他的故事穿越到了各個不同的時代,就好像自己也是見證者一樣,在時間裏靜靜流淌。
「那些術法,包羅萬象。威力猶在當年威震天下的崑崙破道、蜀山聖道之上,你要善用。」狐狸似乎很喜歡那個躺椅,靠在上頭抱着一隻不知從哪竄來的野貓,悠閒無比:「你可以試試看,比如找找看這裏是不是有人窺視。」
思遠一愣:「有人?」
話音剛落,他十根手指扭成了一個很古怪的造型,嘴裏輕聲念動一陣之後,掏出一張卡:「空靈夜鶯!」
一隻漆黑的鳥兒撲騰着翅膀飛上天,接着思遠輕輕一躍,跳上了牆頭閉上雙眼,讓自己的視神經和那隻夜晚的精靈連通在一起。
一瞬間他的眼前變得一片透亮,就像直升機航拍似的,整個這一片都盡收眼底,連地上的一根草一片葉都清晰可見。
隨着夜鶯的盤旋,思遠突然發現角落的陰影里躲着一個人,如果不是夜鶯的真實視野,恐怕單純用法術都不可能找到這個躲在陰影里的傢伙。
鎖定之後,思遠收回術法,站在牆頭,劍指南方:「歸天奪氣,化土為靈!出來,太歲!」
五行屬土的太歲讓思遠本不太強力的法術頓時強了好幾個等級,巨大的土浪從四面八方湧向了那塊陰影之地。
土浪一路上沒有破壞任何的設施和草木,但當涌到黑影處時,突然變得狂躁了起來,就像陡然而發的海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下。
眼看厚重的土牆就要蓋下,一柄利刃突然破開土牆穿透而出,裏頭一個戴着面具的人竄了出來,拔腿就跑。
他逃跑的路線很詭異,幾乎就是從一個影子跳躍到另外一個影子,根本找不到具體的路線和規律。
思遠看着他的本體,笑着伸出雙手,捏過兩片石榴樹葉放在手心碾碎向天空拋灑而去:「如葉歸根。」
呼啦一聲,僅僅兩片樹葉的碎片,突然化作漫天落葉,隨風而去並像龍捲風一般漫天席捲,所到之處連地皮都被刮掉了一層,混合在土浪之中顯得既厚重又充滿鋒利的觸感。
戴面具的人回頭看了一眼,腳下連忙加速,鑽進影子之後試圖躲藏在裏頭。可無奈葉子旋風和土浪根本無視這些影子,嗖嗖的跟了上去,追得那人狼狽之極。
就在葉旋風馬上要追上他時,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站定,用手中的刀割破手指在面具上畫下一個十字,接着那旋風突然像撞在一堵透明的牆上似的,被擊得粉碎,片片落地。
接着那個人的身後陡然聳立一個巨大虛影,身着巨大盔甲,手持巨劍。看不見臉但是能感覺出面色威嚴。
在面對滾滾而來的土浪時,虛影展開雙手揮舞巨劍,徑直把土浪劈成兩半,並一手捏碎。不過捏碎之後,他並不進攻,反而轉過身子拔腿就跑。
思遠剛想再次進攻,可狐狸卻擺擺手:「窮寇莫追。」
得到他的指令,思遠跳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問道:「那是什麼?」
「我們之前路上所遇那群怪人。」狐狸輕搖扇子:「此次我便是要告訴你,不可輕敵。若不是他有所顧忌,以你現在恐怕不是他對手。」
還用想……狐狸說那人有顧忌,那妥妥的就是狐狸在這才讓他有所顧忌,剛才他小露一手已經輕鬆的破掉了思遠的術法,看他的手段,恐怕思遠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法打敗他,還可能被人反殺……
「我也看了不少電視與小說,那所謂的一家獨大之說着實是井底之蛙。那些人雖非我族類,但若是小看也同樣會落得一塌糊塗的境地。但凡一個能夠存在千百年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處與強大之處。你懂?」
「懂的。」思遠點點頭:「不過這法術……看上去帥爆了。」
「蓬萊術法,本就是借天地之威,天地之威哪怕一丁點都能夠氣勢滂沱,你好生使用。」狐狸眼睛輕輕閉上:「我累了,今
87、不要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