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什麼!」
陳明着急的追問着。
思遠卻一言不發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問好他的地址,我在外頭等你。」
看着他臉色陰沉的走了,陳明沒有追上去,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思遠聽到了什麼,而至於他究竟聽到了什麼,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
思遠走到外頭,看着正站在派出所門口抽煙的凌老大,他走上前朝凌老大伸出手:「給根。」
凌老大倒是一點都不拖拉,拿出口袋裏的軟中華,小拇指屈指彈出一根遞到思遠嘴邊,思遠彎下腰點起生命里的第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那股強烈的眩暈如期而至,接踵而來的則是強烈的想吐的欲望和胃裏猛烈的翻騰。
凌老大的女朋友——那個外國女人走上前遞上紙巾,朝思遠微微一笑:「小男生不要輕易嘗試抽煙,它會有一個痛苦的過程,然後當你習慣這種痛苦之後就會無藥可救的愛上它,哪怕你明知道它會傷害你。」
思遠道了聲謝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因為嘔吐而流下的口水,深呼吸一口扔掉了煙頭:「沒事了。」
而這時,陳明也匆忙趕了出來:「東南路四十一號,走!」
在車上的時候,陳明不經意間提到了思遠剛才所聽到的東西,而思遠只是沉吟了片刻就一字一頓說:「慘叫。」
陳明一愣,然後便沒有再說話了,他沒有聽到參加而思遠聽到了,這說明哪些慘叫其實是那些冤魂所發出來的,而那狗啃骨頭的聲音根本就是那個活死人正在啃食其他人的骨肉,而這些骨肉屬於誰……其實不言而喻。
當然,思遠並沒有把慘叫的內容說出來,他不想說甚至不想再去想,剛才短短的幾十秒,他如墮入地獄,那種殘忍的哀求和哀嚎,讓他渾身冰冷,怒氣噴薄而出,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個活死人以及讓他變成活死人的人碎屍萬段。
在車上時,思遠也懶得再躲藏了,他把所有能使用的卡都拿了出來,然後握在手中並用手在空中划過,於是那些牌就這樣神奇的定格在了半空中,懸浮在思遠的面前,就像等待檢閱的士兵。
「鬼靈、噬魂、陽葵、離火、颯瀾、天啟、魂虎、山魈。」思遠動也沒動,翻起眼睛看着那些牌,默默的念着牌的名字:「出列!」
被他點中的牌齊齊向前竄了一段,而其他牌則嗖嗖的回到他的口袋中消失不見,而思遠用手依次滑過漂浮在空中的牌組,被他手觸碰過的牌都悄無聲音的化成一道光隱沒在他的指尖之中。
「你藏私。」陳明扭頭看着陳明:「你的能力遠遠不止你表現出來的那樣!」
思遠笑了笑,那抹冷笑勾魂奪魄,眼神里的暴虐似乎讓他換了一個人:「我沒那麼強,也沒那麼弱。我有個好老師,我也肯學。」
思遠半閉上着眼睛:「別問了,我有點累。」
經過二十分鐘的車程,一行人來到了東南路四十一號,這裏是個大雜院,只有一道門,但是卻被一把精鋼大鎖頭死死把持。
「嫂子!加油。」
陳明讓出一個身,凌老大的女朋友則側身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那把鎖,然後伸出看上去白嫩嫩的手握住了那把粗大的剛鎖,捏着還沒見她怎麼用里,就聽一陣金屬扭曲碎裂的聲音,然後那把大鎖應聲而碎!注意,是碎而不是落……
「嫂子就是厲害!」陳明朝那女人豎起大拇指:「魅力不減當年。」
而思遠沒說什麼,畢竟已經知道這女人的身份,那麼她有些特殊能力也就不那麼讓人驚奇了。
在門開之後,凌老大一馬當先走了進去,隨後則是思遠,陳明和那個思遠不知道名字的怪力女子走在最後。
現在正值下午三點多,太陽正當高照,雖然秋日的氣氛已經瀰漫,但這時候的溫度照理來說是不會太低的,可走入這院子就感覺到一陣明顯的陰冷,那感覺就好像夏日裏路過一個防空洞口似的,陰冷的有些異常。
凌老大當然也感覺到了這股子寒氣,他扭頭看着思遠:「有辦法驅散麼?」
思遠點點頭,走到大雜院中間,雙手合十用力一拍:「陽葵!」
話音落下,一朵迎風招展的巨大向日葵憑空出現在了院子中間,而當它出現的一瞬間,陽光的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