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爸那出來之後,思遠覺得自己那獨特的第六感還真是有那麼點靠譜,左明軒雖然沒有奔馳,但他名下卻有一家汽車修理廠和一家4S店,而那家4S店就是那麼巧,剛剛就正好是奔馳的專營店。
不過要想了解更具體的東西,那必須得自己親自去查查看了,畢竟左明軒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寧爸查他底子的過程中其實就已經被那頭老狐狸給察覺了,所以再下去恐怕會徒增麻煩。
也剛好,這幾天思遠算是無事一身輕,前段時間的忙碌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剛好可以再去感受那一千多塊一次的洗頭盛宴。
「今天開心嗎?」
思遠牽着夢鱗在黑漆漆的小道上慢慢走着回家,夢鱗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隻手不斷的揮舞,嘴裏還念念有詞。甚至思遠與她說話她都渾然不覺,直到思遠伸手捏臉蛋時才算是緩過神來。
「你想什麼呢?」
「我啊,我想起來當年我和主上征戰天下的時候,真的是好威風呢。當年主上手持一根竹子獨自迎戰手持軒轅夏禹劍的姬軒轅與手持撼天斧的大鬍子,百餘回合就讓那兩個自以為是的人羞憤離去。你什麼時候能和主上那麼厲害就好了。」
思遠笑着摸了摸夢鱗的頭髮:「為什麼我要那麼厲害?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啊。」
「因為主上曾經跟一個人討論過,所謂無之道,不是不可以而是不願意。你可以不願意打打殺殺,可要是不能打打殺殺的話,那就會被人欺負了呢。還有中之道,能者能之,弱者弱之,強者居中,挾左扶右。」
「看來我真的要去報個國學班了……」
思遠摸着腦袋,帶着夢鱗走進了一片低矮的棚戶區。
這裏雖然不是什麼必經之路,但至少是條近路,不過原來思遠肯定不會走這裏,這地方的治安可是出了名的差,吸毒的、賭博的、暗娼滿地都是,一般外人走來這裏幾乎不是被敲上一筆錢就是被揍一頓,鮮有例外。
不過今天這裏倒是安靜得有些異常,看不到那些光着膀子坐在大雜院裏喝啤酒吹牛逼的漢子也看不到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推牌九打撲克賭客。除了偶爾幾聲狗叫之外,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祥和。
思遠正納悶呢,突然前方轉角傳來一陣沸沸揚揚的嘈雜聲,這嘈雜聲以極快的速度向這邊襲來,轉瞬就已經到了面前。他剛想帶着夢鱗往旁邊躲躲,可拐角已然竄出一個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大褲衩子,手上提着一把還沾着血跡的菜刀,而身後則跟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
跟那人擦肩而過,思遠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沒想到就在他剛準備回頭看個熱鬧的時候,那把透着血腥氣的冰冷鋼刀就抹上了他的脖子,刀上帶着凜冽的殺氣,借着月光寒光閃閃。
「你們給我滾!都滾!不然我殺了他!媽了個巴子,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是死!殺兩個老子賺一個!」
思遠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刀,低頭看了看夢鱗:「你不要胡來啊。」
「夢鱗不胡來,嘿嘿。」夢鱗索性坐到了旁邊低矮的台階上,雙手托腮看着思遠:「不怕不怕。」
思遠往後退一步,壓低聲音對身後那個人說道:「兄弟,等會我擋着你,你看情況把我往前頭一推,我撲上去擋住路,你拔腿就跑!」
聽到思遠這麼說,身後那人當時就是一愣,語氣也突然之間不那麼肅然了,只是低聲喝道:「不許說話。」
「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
這時對面那些警察突然開始叫嚷起來,叫着那些無用的「放開人質,我們會給你寬大處理」之類的話,這些話不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激起了那人的恐懼和不安,他手上的刀眼看就不受控制了。
「信我。」思遠往他身上靠了靠,全程沒有任何掙扎行為,只是低聲說:「路不寬,我拖他們五秒,你自己選吧,是在這等死還是跑。」
那人驚恐的看了看前方,然後壓低聲音對思遠說道:「不許耍花樣!」
思遠連理都沒理他:「我數三聲,你猛的推我!」
「三。」
「二。」
「一!」
話音剛落,那人甩開刀一把推在思遠的背上,而思遠早有準備,只是打了一個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