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可能是二丫考上大學了,王冬生這貨便是笑得一臉燦爛地接通了電話……
在忽見王冬生那一臉燦爛無比的笑容時,沈瑩瑩則是微怔了一下,在想什麼事能令這個男人笑得這麼燦爛、這麼陽光、這麼充滿着希望?
這似乎也是她遇見他之後,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因此她心裏愈發各種好奇……
這個寒酸的男人竟然突然笑得那麼燦爛!
王冬生那貨在接通後,則是習慣性的問了句:「是秀蓮嬸吧?」
「不是。我是二丫。」電話那端是一個可愛的小村姑,但卻洋溢着少女的情懷以及對未來美好事物的嚮往。
「二丫?」王冬生不由得驚喜的一怔,然後笑着問了句,「怎麼是你這丫頭呀?」
而電話那端的二丫卻是一臉思緒繁雜的樣子,有着窮苦孩子早當家的那種感知,也有着對現實與命運不甘的那種倔強,還有着對未來美好充滿了希望的那種憧憬……
如此可愛而又典型的一個山村女孩,十七八歲的年紀,令人瞅着都不免會有些莫名的憐愛。
聽着二丫不吱聲了,王冬生不由得一怔,隨之變得有些沉重了:「怎麼了,二丫?」
「嗯……那……」電話那端的二丫吱吱嗡嗡的,像是有些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
這更是使得王冬生擔心了起來:「是不是村裏有人欺負你了?」
「不是。」
「那是……」
然而,二丫卻是蹦出了一句:「冬生哥,我去廣珠找你吧?」
王冬生猛的一怔,然後忙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到底怎麼了?高考考砸了?」
「沒考砸。」電話那端的二丫又有了幾分自信的倔強似的。
「沒考砸那你來廣珠幹嘛呀?」
沒轍了,這會兒二丫那丫頭也只好透露道:「我媽說……女孩子即便讀再多的書,將來也只能嫁個老公,所以……」
「所以什麼呀?」王冬生忙是問道。
「所以我媽不想讓冬生哥負擔太重。因為我媽知道,要是我去讀大學的話,肯定得靠冬生哥幫襯着。但我媽不想讓冬生哥那麼累,她說……冬生哥是個孤兒,不容易,將來自己還要娶媳婦要錢,所以……她不想耽誤冬生哥將來娶媳婦。」
聽明了原因之後,王冬生這貨可有些來氣:「這叫什麼話呀?娶婆娘什麼時候不能娶呀?再說了,你冬生哥我還小呢,才22歲呢,急着娶什麼婆娘呀?現在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誤你這丫頭讀書不是?再說了,知道咱們村為啥那麼窮不?那就是因為咱們村連個大學生都沒有出過,所以……就像是他們城裏人說的,再窮也不能窮教育!」
說着,他忽然忙問了句:「對了,你這丫頭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考上吧?」
忽聽這個,電話那端的二丫很有自信的透露了一句:「過了咱們貴川師大的錄取分數線了。」
一聽都過了貴川師大的錄取分數線了,王冬生這貨也就忙道:「那你這丫頭就好好的、安安心心的去上學。其它的你不管了。學費有你冬生哥我呢。別聽你媽說的。」
可二丫卻是擔心道:「冬生哥,但是學費加生活費……一年下來的話,就得一萬多呢。四年的話,就得四五萬呢。」
「沒事。」王冬生這貨忙道,「我也打聽了,這四五萬的學費什麼的也不是一次交齊,所以怕什麼呀?你冬生哥我慢慢打工慢慢賺唄。」
說着,他忙是主意道:「對了,你這丫頭去郵政儲蓄辦張銀行卡吧,然後把卡號告訴我,我定期往這卡上給你打錢。」
二丫卻道:「冬生哥,關鍵是頭一年學費咱們湊的齊麼?」
忽聽這個,王冬生這貨忙是在心裏盤算了起來……
在青陽的時候,盧紫妍給了他五千塊,雖然花了點兒,但最後還剩下三四千。
後來遇上了那個叫趙有德的男人,兩人在清溪市臨別時,那個叫趙有德的男人很仗義的給了他四千多。
再後來在廣珠,當時逃離錦綉花園的時候,那個李大樹李隊長又給了他兩千多。
自己現在還在劉老闆的工地上幹了快兩個月了,還一筆工錢沒領,怎麼也得有個三四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