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真可惡,不就是用了下她們的船嗎?至干說話那麼難聽嘛,真是過份。」宋玉綰揪了片樹葉憤憤的撕扯着。
「誰讓咱們有錯在先呢,且忍着吧!不過咱們鎮上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號人?莫非是哪家的親戚?」
這三年來,鎮上的人謝如意不敢說都認識,但也了解個七八分。
「誰知道呢?現如今你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這兩年來咱們藥店求醫問藥的外地人也不少,這些人興許也是呢。」
宋玉綰說着語氣一轉,氣哼哼的道:「如果真是來求醫的,如意姐你可別理她們,最好讓她們白跑一趟。」
聽着她孩子氣的話,謝如意搖了搖頭。
遇上這樣的事,兩人都沒了繼續遊玩的心情,便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謝如意吃過早飯如往常一樣去藥店。剛走進大門,宋老闆便急急地迎了出來。
「如意丫頭你可算來了,有位盧管家等你好一會兒了,」待走到近前又壓低聲音道:「好像是從京都來的大戶人家,等會兒你自己斟酌。」
謝如意點點頭,迎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向前走了兩步行禮道:「在下姓盧,特來請姑娘為我家夫人看診。」
「病人呢?」
「在來升客棧。」
謝如意面無表情的穿上工作服,把需要帶的東西一一放入藥箱。剛收拾妥當,一身青衣的奚寧(小寧)從後院走了進來,接過她手上的藥箱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謝如意有點詫異,「今天可是不忙了?」
如今中成藥這一塊全由他負責,每天都要忙到很晚。而謝如意每天只需用半天時間給人瞧病即可,日子倒相對清閒的很。
奚寧笑道:「我先陪你出診。」
「你就是太小心了,」自從有一次出診遇到了一個酒鬼生事,受了點小傷,之後再遇到出診,不管多忙奚寧總是陪她一起去。
「小心無大錯,走吧。」
「嗯。」
謝如意兩人隨那盧管家來到來升客棧,直接被領到天字號房門外。盧管家剛要敲門,門卻被一個綠衣丫鬟從裏面打開了。
「啊!你這個偷船賊,怎麼在我們房間門外?你還想做什麼?」綠衣丫鬟打開門匆匆往外走,卻差點撞到盧管家。
盧管家忙閃到一旁,而那丫鬟也忙剎住腳步,抬頭一看,卻是昨天在月亮湖邊的那個偷船的人站在眼前。
「阿蘭不得無禮……」一旁的盧管家忙出聲斥責。
只是不等他繼續往下說,謝如意便出聲打斷了他。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昨天的事本就是個意外。」這些人難道耳朵有問題嗎?別人說的話統統作耳旁風,卻自以為是的亂吠。
見謝如意二人沉下臉來,盧管家忙道:「阿蘭,這是請來為夫人看病的謝大夫,還不快去通報?」
阿蘭狐疑的打量了下眼前這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懷疑神色。
見此,奚寧的臉色越發的暗沉,扯了扯謝如意的衣神道:「走,咱們回去,今天不看診了。」
謝如意原本面無表情的小臉緩緩勾起一絲淺笑,「好。」
盧管家頓時急了,「丫鬟無禮,請謝大夫見諒,阿蘭,還不快進去稟報?」
謝如意卻是理也不理,同奚寧直接出了客棧。
剛走出門口,迎面走來一位穿月白錦衣的年輕男子。
是他,昨天看到的那個人。
男子長身玉立,眉目俊秀,豐唇含笑,溫雅宜人。許是察覺到了謝如意的目光,他看了過來。
目光相觸,蘇紀凡詫異的挑了挑眉,這雙眼睛好熟悉,在哪裏見過呢?蹙眉細想,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對方高高紮起的馬尾,想起三年前那個特別的女孩,他眼睛一亮,「是你!」
此時謝如意也想起了他就是當年那個買她菜方子的少年。如今三年過去了,他不僅成熟許多,也越發的溫文爾雅了,只有這月白色的衣服一直沒變。
「是我,這次又來我們這窮鄉僻壤打獵來了?」
蘇紀凡笑道:「非也,這次是陪朋友的長輩求醫,路經此地。」
聽了他這話,謝如意想起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