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處,被扔出去的兩家人在門口處破口大罵,謝如意面沉似水的來到門口指着趙武道:「這位是龍翔國第一皇商蘇家的人,如果你們不怕在龍翔國過不下去,只管罵好了。」
斥罵聲戛然而止,兩家人面面相覷,大舅母馬氏懷疑的道:「你說他是第一皇商家的就是啊,有什麼憑證?」
二舅母牛氏也附合道:「就是,你們有憑證嗎?別找個阿貓阿狗的就說是皇商家的人,如意丫頭你也別在這唬人,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讓人把我們趕出來呢?」說完朝邊上圍觀的人說道:「大家給說說,哪有這樣對待親舅舅舅母的外甥女,怎麼說咱們也是有着同樣血脈的親人吧,親人有難,不說幫忙,還把人攆出去,這是何道理?你爹娘沒教你怎樣對待長輩嗎?」
這牛氏長得一幅尖刻模樣,說話倒也有一套,不過,謝如意會讓她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
她冷笑一聲道:「你還知道我和娘是和你們有着同樣血脈的親人啊?是誰霸佔着我家的田地不給糧食?是誰在大過年的不但不給糧食,還把把自己的外甥女推倒在石頭上,置昏迷流血的外甥女於不顧?是誰跑到我家想把我家的田契偷走?又是誰唆使地痞無賴上我家鬧事?我娘可是你們的親妹妹,我們孤兒寡母的,無以為計,種着我們的田地,連點兒吃的都不給,你們是想把我們活活的餓死嗎?後來我娘顧着血脈親情,田地也不要了,為了不至於餓死,我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就拋頭露面出來做工,如今總算熬出了頭,雖然沒掙到什麼大錢,總算有飯吃,也有衣穿。誰知你們卻看不過我們娘倆活着礙你們的眼,三番四次的來鬧事,我們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把我們孤兒寡母逼死才罷休?」
圍觀的人們一陣譁然,個個出言指責這無恥的兩家人。
「明明是血脈至親,卻要逼得人家家破人亡,這心得多黑哪!!」
「是啊!不但心黑,也夠無恥的,別說是至親,就是不相干的人也不能這樣對待人家孤兒寡母呀!」
「真是畜牲也不如啊!」
張家老大老二兩家人聽着眾人的指責怒罵,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張老大家兩口心虛的對瞅了一眼,馬氏大餅似的臉上,一雙眯眯眼轉了轉看向一旁的牛氏。
張老二漲紅着臉去拉扯自家婆娘和兒子,「我不讓你們來偏不聽,這下丟人了吧?快家去吧。」
牛氏怒瞪了張老二一眼,本來還可以翻盤的,如今被他這一說,不等於承認了如意那死丫頭說的是真的了嗎?真是蠢死了,自己怎麼稼給了這麼個沒用的窩囊廢!
不過想讓她就這麼走可沒這麼容易,而且謝如意所說的事大部分是老大家兩口子做的,因此她反駁的理直氣壯。
「我說如意丫頭呀!你可誤會二舅母了,二舅母可從來沒做過那些事,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血親,那麼混帳的事我們可做不來,如意丫頭你年輕,別人嚼舌根的話你可別就當真了,不然還真稱了某些人的意了。」
謝如意被氣笑了,還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呢,這牛氏最是奸猾,只在背後謀算,讓馬氏給她當槍手,出了事有馬氏頂着,成事兒了可以分一杯羹。馬氏做下的那些事大部分都是她在背後搗的鬼,還真當別人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呢。
看着馬氏那尖刻的嘴臉,謝如意眼珠一轉,心中有了注意。假意相信了她的話道:「二舅母,你說的可是真的?」
牛氏見她似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心中得意,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還以為多能耐呢,也不過如此,心中雖這樣想,面上卻裝出一幅慈善的模樣。
「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二舅母怎麼會騙你呢?」
謝如意故作疑惑的道:「可大舅母說她做的那些都是二舅母唆使的,莫不是大舅母在說慌?」
牛氏僵了一下,馬氏卻大喜,也不管自己是否說過那些話,忙順着謝如意的話道:「如意丫頭,大舅母沒說慌,以前大舅母做的那些錯事,都是牛桂花這貨調唆我的。你也知道大舅母我這人實稱,沒什麼心眼,她說你家那地是公公,也就是你外公墊錢買的,憑什麼自家的錢買的地要便宜了外人,所以我就信了。如意丫頭,你惱我也是應該的,誰讓我那麼笨,這麼容易就相信了別人調唆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