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為何不讓侯爺繼續查下去,一個小廝與夫人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她?這幕後一定有人指使,十有八九是秦姨娘。」翠芯氣鼓鼓地說道。
清顏看着如孩子般的翠芯,無奈道:「你太衝動了,這小廝一看便知是有什麼把柄在秦姨娘手中,你就算打死他,他也未必會說,到時候反而說我們攀誣旁人,和他硬碰硬是不行的。」
翠芯皺着眉頭,不服氣道:「難道就這樣由着她欺負夫人嗎?」
「自然不會,潰瘍爛的越深,挖的越乾淨,我們就讓她一件一件攢着,等到她犯下大錯之後,把所有事都拱出來,我就不信爹還能留她!」清顏眼底閃過一道利光。
翠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隨後尷尬地笑了笑,「還是小姐想的長遠。」
清顏看着天真的翠芯,其實她何嘗不想像個孩子般天真,沒有那麼多心機,可是在這個充滿心機的侯府,若是太單純,只會死無葬生之地,真慶幸翠芯不是生存在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然一定會走自己原來的老路。
「你有空去打探一下那個孟全的家世背景,然後來告訴我。」
「是。」
這慕峰的妾室雖不多,但也不少,三位姨娘一兩個通房,可是這麼多年,只有林氏和秦姨娘生下了孩子,還都是女兒,其餘的連個女兒都沒生下來,這讓老夫人覺得很奇怪。慕峰的身體是不可能有問題,否則林氏和秦姨娘也生不下孩子,難道那些妾室和通房身體有問題?就算她們有問題,林氏和秦姨娘沒有問題,為何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就再沒生過?一個個問題搞得老夫人頭都大了。雲穗卻說:「姑母為何不找個大夫來給府里的姨娘通房檢查檢查?」
雲穗的話倒提醒了老夫人,隔天老夫人便請來了大夫,傅華彥。
傅華彥給姨娘和通房一個個診脈,先給林氏診脈,一切正常,隨後又給秦姨娘診脈,傅華彥卻皺了皺眉。老夫人急忙問道:「大夫,怎麼了?」
傅華彥思索了一會兒,皺眉問道:「秦姨娘身體有虧虛,脈象不活躍,敢問秦姨娘在生二小姐時有出過什麼事嗎?」
秦姨娘思考了一下,道:「在生夢兒時,出過大血,幸虧傅老大夫(傅華彥的爺爺)及時開了方子給我止血,不然我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傅華彥點了點頭,「這就是了,秦姨娘因生二小姐時,大出血,身體有虧虛,沒有及時調養好,所以才久久沒有懷上,待我開個方子給秦姨娘好好調理,懷孕便指日可待了。」
秦姨娘興奮地看着傅華彥,「真的嗎?我還能懷孕嗎?」
傅華彥點了點頭,「是的,只要秦姨娘將身體調養好了,懷孕是指日可待的事。」
秦姨娘開心地笑道:「謝謝傅大夫,太好了。」
老夫人也笑道:「多謝傅大夫,還有幾位姨娘的身體也勞煩大夫看看。」
宋姨娘將手伸了出來,傅華彥用絲帕鋪在宋姨娘的手腕上,隨後用手搭在上面,細細把脈。
眾人都很平靜,唯獨秦姨娘的心裏卻是惴惴不安,雙手緊握着絲帕。
等兩位姨娘都把完了之後,給通房也把了一遍脈,「幾位姨娘和通房身體都無礙,只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體寒,許是用了寒涼的東西,導致不能受孕,待我開個方子,調養調養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多謝大夫。」老夫人淡笑道。
秦姨娘心裏虛了口氣,幸虧自己放的量少,否則真被查出來,自己鐵定完蛋了!
傅華彥開好了方子,臨走前對兩位姨娘和通房說道:「兩位姨娘,還有幾位通房,千萬別用帶寒性的東西,比如麝香或者紅花,若是長時間聞麝香會導致不孕,或者長時間服用紅花也會導致不孕,還請各位謹慎。」
老夫人淡笑道:「有勞大夫了,竹馨,送傅大夫出去。」
「林氏,你身為當家主母,身體竟然無礙,為何久久不孕,生不出嫡長子,你還有何臉面當這個主母?」老夫人瞥了一眼林氏,一臉嚴肅地問道。
林氏低着頭,弱弱道:「母親訓斥的是,兒媳,兒媳會盡力的。」
秦姨娘心裏嘲諷林氏,盡力?侯爺根本就不去你那裏,你再怎麼盡力也沒用,難道你能自己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