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跑過去,拖住郝瘸子,一邊幫他解着腳腕上的繩子,一邊哭着說道:「老郝,我求你了,別作了,這些年我跟你在一塊,沒一天消停的時候,我都四十出頭了,真怕了……你要出點事兒……咱要那些錢,有啥用,孩子咋整,……。」
郝瘸子掉在地上,聽着媳婦的話,看着孩子,默然無語。
……
郝雲嚎叫着叫來護士,瘋了一般扯斷自己身上的檢測儀,大喊着他被人下藥了,被人扎針了,肯定是鶴頂紅啥的。
護士叫來醫生,立馬組織化驗,結果很快出來了,醫生面容古怪,看着郝雲說道:「這就是普通葡萄糖,沒有任何副作用,你是不是得罪誰了,人家過來嚇唬你,。」
「不可能,,他們指定想整死我,你化驗錯了,趕緊給我打針,我呼吸困難。」郝雲躺在床上,死命掙扎,繃帶開始滲出鮮血,縫合的傷口再次崩裂。
「……要是毒藥,靜脈注射,你早都沒命了,,化驗不會有錯,你不用擔心……」
「我操你媽,你是不是收人家黑錢了,我要轉院,。」郝雲瘋了一般的吼道。
「給他打針安定,明天讓精神科過來做個測試。」
醫生眼鏡被他抓掉,皺眉說了一句,拿着化驗單,直接就走了。
「救我,救我。」
郝雲繼續嘶吼着喊道。
韓老二和金貝貝這次,徹底將郝雲嚇出被迫害妄想症了。
一個月以後,郝雲傷好了以後,精神雖然恢復了不少,但卻從郝瘸子的煤礦辭職,拿着多年的積蓄,開了十家成.人.保.健.品商店,從此不在社會上瞎混。
多年以後,聽說他又獨自弄了個本土的投資公司,雖然不大,但由此可見,他轉入正行以後,乾的也不錯,非常讓人羨慕,尤其是我。
當他喝醉以後,每每和人談起這一身刀傷之時,總是臉色紅潤,非常感慨的說道:「我得謝謝張奔,,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郝老闆。」
一聲謝謝,闡述無盡生活道理。
當然,這都是後話。
……
另一頭,郝瘸子也突然感悟了,明白自己頂天是個大混子,而我們的一系列手段告訴他,他面對的,是有過硬組織能力,有強大背景保護,和嚴謹執行能力的團伙,已經不算是混子了……
煤礦該干還得干,但郝瘸子卻不準備爭了,三天以後,跟姐夫打過招呼,撤了民事訴訟,並且親自去了一趟看守所,見到了張奔,二人還聊了能有十多分鐘。
至此,郝瘸子退出范家屯的新礦,後來偶然得知,那天崩他腿一槍的是h市,三泉鎮的人,一個老闆叫莊慶洲,一個叫章偉民。
「哥,報仇不。」小兄弟出言問道。
「就當不知道吧。」郝瘸子沉默五秒,竟然選擇忍了,但也輕鬆了,最起碼不用成天找人來他家打麻將了。
……
郝瘸子趴趴了以後,我讓大權給他送去十萬塊錢,他也收了,並且過話給我,說有機會再去雞西,一定到他那兒吃頓飯,我笑了笑,覺得生活真是最牛b的導演,總是能讓人關鍵時刻入戲,頓悟。
整完了他,我就得研究研究張奔那邊的事兒了。
找了個本地的律師,先讓他們過去看了看張奔,隨後幾人帶回來消息。
辦公室里,我再次見到了辦案律師。
「喝水,王哥。」
我給他倒了杯水。
「人我看見了。」
王哥喝了一口,點頭說道。
「精神狀態咋樣。」我坐下問道。
「……張奔讓我告訴你,郝瘸子看過他,還給他存了十萬塊錢監幣。」律師說道。
「呵呵。」我咧嘴一笑,感覺郝瘸子這人挺有意思的,真是一毛錢都不想占我的。
「說說案情吧。」
王律師開口說道。
「好。」我點頭拖着下巴,準備細細聽着。
「人已經抓了,而且還走司法程序了,判刑是肯定的了,這點,您能接受吧。」王律師直白的問道。
「嗯,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