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
勐拉區域內,一處香火極為旺盛的寺廟門口。
往日,這裏的遊客絡繹不絕,前來焚香上供的國外遊人,都需要排隊進入。但今天,這裏後面區域內的主廟,卻遭到了一群穿着西服,戴着耳麥的壯漢封鎖。
「吱嘎!」
三台車停在後門門口。
「咣當!」
我穿着正裝西服,李浩穿着迷彩裝,隨後走下了車。在我們後面,向輝帶着雨寨在勐拉賭場的財務小組,拿着文件包也跟了下來。
台階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看見我們,微笑着走下來,隨即伸手說道:「您好,向先生,李先生!」
「您好,郭警衛長!」
我同樣笑着跟他握了一下手。
「走吧,林先生已經到了!」
郭警衛長與眾人握手後,隨即簡潔的說道。
「好!」
我答應了一聲,卻站在原地沒動。
「不好意思,向先生!」
守在門口的兩個西服青年,手裏拿着長條形的探測儀,隨即抱有歉意的沖我們說道。
「沒事兒!」
我站在原地回了一句。
「滴滴!」
兩個青年點頭,隨後拿着探測儀,在我們身體周圍仔細的掃了一遍,動作利落,並且探測儀自始至終沒有碰觸我們的身體。
「可以了!抱歉!」
兩個青年檢查完以後,彎腰說道。
「受累了!」
我沖他一點頭,隨後在郭警衛長的帶領下,和李浩,向輝,還有財務小組的人一塊進了寺廟。
門口處。
兩個司機,兩個李浩的跟班,還有仔仔和夏曉軒都坐在車裏等待着。
「他們見的是誰啊,怎麼還有身體檢查呢?」
夏曉軒有些懵懵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我傻,一般這種事兒,都不告訴我!」
何仔仔冒着大鼻涕泡說道。
「你好可憐!」夏曉軒看着仔仔莫名的一陣心酸。
「妹紙,你說的我都想死!」
何仔仔哭喪着臉說道。
寺院內部。
我們一行人進來以後,向輝領着財務小組,直接跟着另外一個領路的中年,隨即走向遠處。
而郭警衛長帶着我們,走上一處蜿蜒的台階,隨後來到主寺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門口,我和李浩並肩站立。
室內,佛祖前,一個身材不算魁梧的中年,穿着寬鬆的白褂,背對着我們,筆直站在原地。兩個老僧正拿着一米多長的貢香,替他磕頭,焚香。
不管是國內也好,還是國外也好,「領導人」只允許有一個信仰,他們是不會磕頭祈福的。
這個站在佛像前的中年姓「林」,祖籍海南,曾經是海南,廣州地區,最大的紅衛兵頭目。1968年後前往雲南插隊,隨後逃逸出國,來到了緬甸。
來到緬甸後,他加入緬甸人民軍東北軍區3o3部隊特務營,並且在滾弄戰役中,打死緬甸軍第二快機動師副師長丹貌上校,立了一等戰功,隨後得到賞識。
地位有所提升後,他又娶了「果敢王」彭先生的閨女,隨後入贅彭家,自此在緬甸的仕途一帆風順。目前委任禪邦第四特區勐拉主席職位。
他的一生頗具傳奇色彩,二十九歲時,就已經是緬共的中央委員。
有人說他,就是傍上了彭家,才有的現在的地位。而他自己面對這種言論之時,總是淡然一笑,不辯駁,更沒有啥心理波動。
不過,「果敢王」彭先生對他的評價只有八個字,「戰功卓越,果敢**!」
而我們在勐拉的大老闆,就是這位林先生!
關係是北京明哥介紹的,但之後的走動,是我們自己運作的!
我和李浩在門口等了大概十幾分鐘,直到兩個老僧上完香,林先生才背手轉過身。
「踏踏!」
我邁步走進室內,隨後雙手合十着說道:「好久不見,林先生!」
「胖了啊!」
他面帶笑意,沖我微微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