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胖子在我死皮賴臉的墨跡下,無奈之下走到窗口,打了個電話,大概也就一兩分鐘的功夫,他又走了回來。
「刑拘了!」戴胖子簡潔的說道。
我心裏早都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沒啥可意外的問道:「簽的啥啊?」
「重傷!」
「那您感覺這事兒有緩麼?」我沉默了一下,認真的問道。
「呵呵!啥緩不緩的!傷害指的不是人,是錢兒!用錢兒說話就有緩,沒錢就蹲着!」戴胖子坐到沙發上隨口說道。
「多少錢能辦出來?」我又問。
「簽刑拘了肯定得判刑,重傷3-10年,3年有緩,要想出來,只能往3年上使勁兒,回頭,我幫你問問吧,他才剛進去,走程序就得倆月,現在找人也沒用!明白麼?」戴胖子沖我問道。
「嗯,明白了!」
「真明白了?」戴胖子又問。
「啊!明白了!」我有點木的回了一句。
「那你還不滾犢子,在這兒等啥呢?」
「騷瑞,這就滾!」我尷尬一笑,帶着老仙和水水就走了
「一幫小孩,一點也不穩當,你管他們的事兒幹啥??」我們走後,彭宇隨口說道。
「你知道麼?」戴胖子扭頭沖彭宇問道。
「知道什麼?」彭宇一愣。
「飛舌坐輪椅了!」戴胖子惆悵的嘆了口氣,語調之中多少還是有點傷感。飛舌就再不上道,畢竟也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了,感情還是有的。
我們三個出了金色海洋,打車就去了李浩父親住着的醫院
醫院外面。
捷達車旁,發哥被一群中年夫妻給圍住了,這幫人都是李浩捅的那些小年輕的父母。
「我家孩子跟你玩!讓人捅成這樣,你管不管??」一個中年男人聲若洪鐘的喊道。
「我再說一遍!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現在能來調節這事兒,完全是因為林子是我弟弟,我才管的,明白不?」發哥皺着眉頭喊道。
「你別扯沒用的!你他媽都快三十了,還忽悠一幫孩子給你打仗!!你咋那麼壞呢?賠錢,別說沒用的!」婦女的言語,總是很尖銳。
「我憑什麼賠錢?人是我捅的麼?啊?我參與了麼?咱能不能講點道理!!」發哥已經徹底要崩潰了。
「不賠是不?那就經官,我兒子大動脈都挑開了!!再晚一會人就死道上了!剛才我去派出所,看見捅人的那小子了,他家窮的叮噹亂響,人家認判,一毛錢都不掏,警察沒辦法,讓俺們把醫藥費先墊上,我他媽上哪兒弄醫藥費去!孩子是跟你混的!你這大哥咋當的?!」中年男人繼續異常激動。
「你能不能聽懂人話!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壓根不知道!!」發哥對這幫人,也不能大罵,非常窩火的喊道。
「怎麼跟你沒關係?你要不給他們下命令,我家孩子有病啊?!自己跑人家門口去作妖?」婦女喝聲質問道。
「誰他媽知道,他們咋想的!」
「你就死活不能賠錢,是不?」
「我沒錢,怎麼賠?」發哥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正常賠償,住院費,營養費,陪護費,檢查費等一系列費用加起來,起碼要七八萬塊錢,這不是小數,錢拿出去以後,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發哥確實不知道這事兒,憑什麼管?
「行了,啥也別說了,不是不和解麼?那就經官吧!我兒子都說了,他去找那個什麼李浩,是因為你想讓人家幫你偷東西!人家沒幹,才出的這事兒的!這官司打到哪兒,俺們都占理!」中年擺手就要走。
發哥聽着他的話,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他很煩躁,他不想經官,因為他十分害怕,幫劉洪江偷東西的事兒漏了,可又不甘心一下賠這麼多錢,心裏糾結的不行。
「叔,你等等!」
發哥在後面喊了一句,伸手拽住了中年。
「啥意思?咋地,還要打我啊?」中年回頭問道。
「你看事兒都出了,咱雞頭白臉的也沒用,
章一百零四 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