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外,熙熙攘攘,喧鬧不絕。
劉奔隔着朱色欄杆,居高臨下,從茶樓上,打量着這個奇異的世界。就在盞茶的功夫里,劉奔目睹了兩起械鬥,三名飛賊,還有幾起宗派仇殺。
周圍的人對這些,似乎早已司空見慣。該怎麼樣,依然怎麼樣。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閃開,空空門辦事。閒雜人等統統閃開!」
一陣怒嘯聲,突然街道盡頭傳來。聲音一落,周圍的人如遇蛇蠍,紛紛避開。劉奔看得分明,這人身後,跟着數名穿着道袍的人,明顯是宗派性的仇殺。
「又是一些宗派仇殺!」
劉奔搖了搖頭,如果這是在修真界中,膽敢在鬧市中仇殺擾民。立刻就是死罪一條。不管是追殺的,還是被殺的,統統都得捉拿起來。少說也是個廢除修為的懲罰。
「敢擋老子的路,找死!」
一名巡路的甲士,閃避不及,正好攔在了那名空空門的飛賊身前。一聲暴喝,只見寒光一閃,閃避不及的甲士雙目暴睜,脖頸飛血,立即倒在地上。
「找死!」
劉奔目中一寒,雖然說這裏不是中土神洲。但他畢畢竟也統領過大軍親自征戰。這些宗派中人,互相內鬥他不管,但是這般隨意擊殺軍伍甲士,怎麼也看不下去。
「光天化曰,郎郎乾坤,你們這些宗派中人,還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
就在劉奔準備出手的時侯,耳中卻聽到一聲義無反顧的暴喝。劉奔微皺,停止了出手,凝目望去。只見一名鎧甲明亮,披塵執銳的甲士,撥地而起,挺戟向那飛賊殺去。
這人卻是這隊巡邏甲士的小頭目,一臉的凌然。正是見到同伴被殺。憤極出手。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來人冷笑一聲,身形一幻,手中一柄短刺。迸射出一道虹光,撩向這名巡邏甲士的小頭目。出手狠、准、毒,用的卻是刺客一道的手法。
兩者之間,相差不小。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名巡邏甲士的小頭目,完全就是憑着一腔熱血。飛身攔截。
眼看這名甲士小頭目,就在身死當場。劉奔終於出手了……
「砰!」
劉奔心念一動,來自一身的大道威壓,立即轟入這名飛賊腦海中。只見這名空空門武者雙目一突,身軀猛然僵滯,刺出去的短刺,便再也刺不下去。
「噗!」
長戟入體,將這名飛賊瞬間刺透,挑起。巡邏甲士的小頭目,懸停在空中。怔怔的望着戟端的屍體,眼中一片迷茫。
剛剛的一剎那,他感覺到自已距離死亡,無比近。他自已也沒弄清,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站住!」
「司空傑,哪裏逃!」
一陣暴喝聲,從後方傳來。
這名小頭目終於回過神來,匆匆的將戟上的屍體拋下。後方一群人匆匆趕到,看到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對面一片茫然的甲士頭領。也不禁怔了怔。
以他們的修為,自然看得出來。這名甲士的實力,不足以殺死空空門的司空傑。
「司空傑這樣的強者,居然被一個小小的甲士殺了!」
「管他怎麼死的。找出他身上的東西。立即回師門覆命。」
……一群人在司空傑的屍體上,搜羅了一會兒,搜出一些大大小小的東西,立即揚長而去。對於一旁的甲士頭領,卻是視若不見。
劉奔在茶樓上,看到這一幕。暗暗搖頭。這個異世界,基本是個宗派主導的世界。宗派一旦把持王朝神器,就會這種情況。
「看來,不論是哪裏。一旦宗派得勢,都非萬民之福。」
劉奔看到這幕,頗為感概。心中越發堅定,個別的勢力絕對不能凌架於五帝之上。這些宗派只會打打殺殺,對於治理天下,他們根本就沒用。
「上來吧。」
嘆息一聲,劉奔對着欄杆外的甲士頭目,招了招手。這名甲士修為不高,但是秉姓正直。在這個混亂的小王國里,是非常難得的了。
自古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劉奔對於這個甲士頭領,頗有好感。
街道上,正自茫茫然的甲士頭領,聽到聲音,一抬頭,立即看到了劉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