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雨受傷極重,縱使千血有續骨生肌的神效,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動手,千血低語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眼下鬥不過他,暫且容讓,留得性命,你若當真領悟我的種種神功,便能不老不死,與我永不分離,莫說單單這鬼隕劍,即便流星劍一併出手,也不是你我之敵。」
迫雨眼神迷離,嘴角抽動,說道:「是我輸了,蒼鷹,你我之間,本就互有虧欠,但畢竟....畢竟是我理虧在先。我對天發誓,從此不再與你為敵,更不會傷及你的親人朋友。」
山峰上一眾江湖群雄見迫雨敵不過敵人,居然如此窩囊怕死,低聲下氣的向敵人求饒,無不譏笑起來。迫雨神智迷亂,不為所動,站在一旁,呆呆出神。
李書秀又問道:「蒼鷹,迫雨哥哥已然認輸,你當信守諾言,不再刁難。」
蒼鷹說道:「好,一言為定。」又轉頭對九嬰說道:「九嬰門主,你當上這武林盟主之位,果然可喜可賀,但你如仍要與咱們江龍幫清算舊賬,找我蒼鷹報仇雪恨,我就在此處,領教盟主高招。但要我就此束手待斃,那可萬萬不能。」
九嬰朝離遁、蘇臨仙望去,見兩人眼神猶疑,顯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又凝視蒼鷹,見他額頭受創極重,鮮血兀自滲出,琢磨道:「他手上這柄劍萬難招架,但合我、蘇姑娘、離遁道人三人之力,未必勝不了他。如阿秀能助我,更是高枕無憂。」
他靈機一動,搶上前去,誠懇說道:「阿秀,此人所作惡行,你心中清清楚楚,怎能就此饒他?我姐姐為他所累,這些年無顏見人,有好幾次欲自尋短見。而你的親姐姐,也受此人凌·辱而死,他還動手殺了你的...你的那位朋友拉普,我要找他復仇。但卻未必製得住他,阿秀,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這既是為我,也是為你。更是為了千千萬萬的武林同道。」
蒼鷹大聲道:「阿秀,你知道我當年為何說出這些話來?承認種種罪名麼?」
九嬰怒道:「你還要狡辯,你生性狡詐,撒謊成性,阿秀,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可輕信。」
李書秀臉上怒容消退,淡然一笑,說道:「九嬰哥哥,你別再說啦。這些事於我而言,已無關緊要了。他手上有鬼隕劍,依照藏劍冢門規,除非他再行惡舉,否則我不能與他動手。」
九嬰聽李書秀語氣甚是堅決,知道再勸無用,咬牙想到:「如今唯有一擁而上,趁此人傷重,將他擊斃,再解決江龍幫其餘黨羽。」
忽聽歸燕然一聲長嘯。躍至蒼鷹身邊,說道:「二哥,我恢復的差不多啦,你快些下去養傷歇息。我再來與他們周旋。」
蒼鷹哈哈大笑,登時放鬆下來,說道:「你小子好不知趣,我正在大顯神威,揚名立萬之時,你來湊什麼熱鬧?」
歸燕然忙道:「我絕不搶你風頭。但替你擋拳擋刀,卻也不在話下,你下去稍稍包紮傷口,再回來立功,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九嬰心生沮喪,追悔莫及,想到:「早知這歸燕然恢復如此神速,剛剛便應該施狠手殺了他。如今這二人聯手,我們已毫無勝算。」
他心思靈活,也不在乎這一時勝負,反正他已得武林盟主稱號,將來發號施令,可謂名正言順,又見迫雨果然對九狐鍾情入骨,只要略施手段,定能收服此人,此行並非一無所獲。況且若再不收手,蒼鷹與歸燕然反擊過來,他們反易損兵折將,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他長嘆一聲,說道:「蒼鷹,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的恩怨,我雪蓮派與江龍幫的恩怨,未必要在此算得清楚。」轉身說道:「離遁道長,蘇姑娘,兩位師傅,事已至此,咱們也不必留在此處,這就各自下山回去吧。」
山上眾人瞧了一整晚熱鬧,見天下高手各顯神通,真刀真槍的廝殺拼鬥,雖然興致頗高,但總也有些困頓,又怕局面愈發惡劣,終於惹火燒身,那便得不償失。聽九嬰所言,紛紛說道:「是啊,是啊,盟主說的是,咱們各退一步,就此散了吧。」
只聽木酒莊的那幼童尖叫一聲,衝到九嬰面前,跪地磕頭道:「九嬰哥哥,九嬰盟主,您答應過我,今晚要將江龍幫的惡人殺死,替我爹爹媽媽報仇,為何....為何就這麼要走了?」他年紀幼小,心思單純,不懂得局面已變,對江龍幫的暴行又痛恨至極,悲
八十三 老者垂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