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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落白緊皺着眉頭,一路上沉默的可怕,他身為銀風國王子,擁有着最純正的血統,不管怎麼說,他完全可以順利成章的成為下一代帝王,但他卻一點不眷顧着所有族人都渴望得到的權利以及地位,相反,他充滿了厭惡。
當年皇為了除掉那些不利於落白成為後主的阻礙,不惜親手謀劃了一場陰謀,他的哥哥們一個個的被各種理由揭掉了王子的頭銜,最終連一些對此不滿的臣子們也一併受到牽連,當中也包括父皇手下的親信大臣梓意。
這也難怪梓宸一直對落白心存芥蒂。
但是僅僅只有十幾歲的落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牽連到了這場政治戰鬥之中,哥哥們是他為敵人,在他們看來這個弟弟完全是一個魔頭,而大人們更是對他充滿了厭惡。於是他成了皇宮裏常cháng 被排斥的對xiàng ,他承shòu了所有人都不能承shòu的痛苦,他恨父親,這個口中說愛他,卻給了他如此之大傷害的父親。
直到有一天,落白和比自己笑兩歲的弟弟在湖邊玩,也許因為弟弟還小,所以也是唯一一個還會自己玩耍的人,於是也就成了他在這皇城中唯一的朋友。但是就是這樣,他也終究不能得到這份溫暖,弟弟被突然從草叢中飛來的一隻銀針射中,就連話都來不及說便沒了氣息。那一刻,他的世界變得空白一片,他的世界完全崩塌了。弟弟不是他殺的,可是母親不知道,母親看到的是落白滿身的血,手握銀針,而腳下是慘死的弟弟……
他永yuǎn 也忘不了自己母親的那聲慘叫,以及如同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的眼光。
那一瞬間,他失去了一切,包括母親。
至於落白是怎麼知道這一切是父親所為,那也是他一次在父親的寢室里聽到他與一面鏡子自言自語時知道的,他也曾和母親說過,但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在別人眼中的父親是一個賢明的君主,根本不可能幹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於是他的話只被當成是小孩子地胡話。
所以他決定逃離,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哪怕是用死亡來逃離。
水中是冰冷的,但是也不及他心的冰冷,那一刻,他等待着水從口中漸jiàn 充滿胸腔的那種快感,讓這種感覺淹沒心中的恨意,他等待着漸jiàn 窒息所帶來的痛楚,那要比心中的痛好過的多,但是,上天終究沒有給他這個機huì 。
是的,他遇到了『赤子』。
再次睜開眼後,看到的卻是那個叫異的少年,初次見到這個少年,竟覺得他和其他的族人不同,而且,他一直的沉默,幾乎讓落白一度以為他是個啞巴。
後來才知道,這個叫異的少年原來也是個可憐的人,他說從他出生到現在就呆在這個地方,異這個名zì 也是照顧他的銀風族的長老賜予他的。異正如他的名zì 一樣,永yuǎn 是一個異類,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他不知道自己究jìng 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甚至在之前都沒有見過除了長老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落白漸jiàn 的覺得這個少年和自己一樣孤單,至少在這個沒有希望的世界裏能遇到這樣一個知己,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異總是望着日落的地方出神,他也是嚮往外面的世界吧,就如同自己一樣,很想逃離,落白這樣想。
「異,你沒有想過離開嗎?」落白望着出神的少年,「我們一起逃離這個黑暗的地方。」
「看到了嗎?那是太陽落山的地方,一直都是,它在這命運的軌道上循環,從未改biàn ,正如你我。」異的眼睛裏映襯着太陽的身影,深邃的眸子包含了與年齡所不相適宜的深沉。那一刻,落白又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很遠,就好像一個飽經滄桑的智者。
「命運的軌道,終究是不會改biàn 的。」
也許,對於當時的落白來說,根本無法給命運這個詞下定義,對於那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來說,命運只是一個很抽象的詞語。但是,在之後的十年裏,他終於明白了那命運的含義。
就在不久之後,異被帶到了聖殿。
聖殿的琉璃座上是銀風族的皇,落白的父親。歲月顯然已經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高出的額頭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