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曜一隻長腿早就頂在了門上。
「把你的腿拿開,老娘今天還不耐煩采你這這朵狗尾巴花。」霍三娘愈發不耐煩,她原本被逼着背叛了楚瑜,心中難受得很,二娘又為了她被押起來做了人質,後來還毒發吐血,重傷在床。
唐瑟瑟那小姑娘雖然治療解毒的手段了得,但是因為做了楚瑜的陪嫁,一個人事情太多,分身乏術,也不能老往天工繡坊跑,還是上回來給逸哥兒送消息的時候,替二娘診治了一回。
但是二娘受的餘毒之苦卻不是那麼輕易能解的。
每日看見自己的親姐姐這般難受,霍三娘心裏實在憋得難受,完全沒有心思和火曜鬥嘴皮子。
火曜被她說成狗尾巴花,瞬間清冷的俊臉就冷了下來:「我像那種不入流的狗尾巴花,你什麼眼光?」
但話音剛落,他忽然僵了僵,他為什麼順着她的思路把自己比成愚蠢的……花?
霍三娘翻了個白眼,忽然抬起一腳就朝着火曜的胯下惡狠狠地踢去。
「你幹什麼!」火曜一驚,立刻身形一退,避開她的攻擊。
但是下一刻,霍三娘便「砰」地一聲甩上了大門,隔着門冷冷地道:「反正干誰也不干你,給老娘滾遠點。」
她沒有心情去陪他鬧騰。
火曜看着大門關上,清冷的俊臉上瞬間沉了下來:「霍三娘,你開門!」
但是門內只傳來霍三娘譏誚冰涼的冷哼聲,隨後便再無聲息。
火曜火大地狠狠捶了幾下門,見仍舊是無果,不禁氣結。
他原本在聽到霍二娘受傷的消息之後,下意識地想要問問霍三娘到底什麼情況,她有沒有也受傷。
卻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但是……
他為什麼想要知道霍三娘有沒有受傷?
火曜一愣,隨後慢慢地轉身回到院子裏,看着院子中間一顆大棗樹發呆了好一會,隨後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坐在樹上靜靜地看着霍家姐妹的房間屋頂繼續——發呆。
也許是怎麼也算是夥伴罷?
……*……*……
主院內,趁着楚瑜被合作商行們拉着去繡房內商議的時候,封逸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去單獨與楚瑜說話。
「大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三爺……可是有什麼不對?」他目光沉冷地看着楚瑜。
楚瑜聞言一愣,手裏撫摸着絲線,沉默了一會:「沒有什麼,我很好。」
逸哥兒果然心智非常人,竟一眼就看出來琴笙如今與以前不同麼?
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是不可能將那些秘密告訴他的,何況此事再說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封逸看着楚瑜的模樣,絨薄的修眸閃過一絲幽光,他輕嘆了一聲:「大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這是他說的最俞越的話。
卻是他真實的心聲。
看着她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模樣,怎麼能讓他視若無睹。
楚瑜沉默了一會,卻忽然無奈地笑了一下:「逸哥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事兒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也是我和三爺之間的事情,不是外人能明白的。」
封逸聽得她這般說,心中有些發沉,那一聲「外人」再次讓他慢慢地,仔細地收斂起了自己的心緒,恢復了平日裏的冷靜沉穩。
「那麼屬下可有什麼能幫助小姐你的麼?」
楚瑜聞言,俏麗的臉兒上倒是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來:「若是你正要幫我,不若幫我想法子去查一件事。」
封逸頷首:「小姐,請說,必盡力打聽。」
「你去打聽一下朝中幾十年間可有哪些世家大族,主要是上一兩輩的人里,接連因為家主或者爵位的鬥爭死了好些子女的,最好……。」她沉吟了一會,左右見無人,便低聲道:「最好是與火有關,譬如起過什麼大火,大火燒死了什麼人的世家大族。」
封逸一怔,眼底幽光微動,隨後沉聲道:「是,大小姐給出的條件,應怪也不算難查,屬下必定盡力。」
交代完了封逸事情,楚瑜心中微微松而來一口氣,隨後道:「一定要小心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