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多了好些紅印子來。
楚瑜揉了揉眉心——
這人也啃得太狠點了罷?
不過她也能感覺身上很清爽,想來他是替她清理過了。
只是……他似乎昨天半夜與她說了點什麼,如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了?」琴笙幽柔溫淡的聲音忽然在門邊響起。
楚瑜一轉頭,便看見那道修白的身影端着一盤吃食走了進來。
她下意識地抱着衣衫,看着琴笙第一時間就忍不住問:「你的傷……。」
琴笙放下了吃食,微微一笑:「不打緊,吃點東西罷?」
楚瑜點點頭,見他依然沒有轉過身子去的意思,她有點窘,別開臉兒徑自穿上衣衫,只低聲道:「你……這時候肩膀上還有傷,不要太……那什麼。」
琴笙聞言,眸光變得有些幽邃,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睨着她戲謔地輕笑:「怎麼,你不喜歡,今早卻捨不得我走呢」
楚瑜忍不住漲紅了臉:「你這人真是……算了。」
她白他一眼,穿好衣衫,只自己捧着粥碗吃了起來。
琴笙見狀溫然一笑,徑自坐了下來,打開墨盒提筆在畫紙上畫了起來,同時道:「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中原罷。」
楚瑜點點頭,一邊用膳一邊問:「琉島這裏,想來你也有所打算了,只是那輝夜姬你要怎麼處置,殺了她?」
琴笙一邊落墨一邊淡淡地開口:「她是個人證,留着有點用處,留給土曜罷。」
楚瑜聞言,她是聽過霍二娘提土曜的手段的,不禁微微對輝夜姬生出一點同情來,只是這點同情也只限於嘴上,她夾了一筷子醬菜,聳聳肩:「嘖,這位輝夜姬殿下也是倒霉,養父對她那麼好,想來她下手時也是很痛苦的,否則也不會給琉島島主留下那樣一具棺材,平白讓咱們多了證據,我若是她,才不去理會別人的命令,誰讓我過不好,我就讓他也過不好。」
琴笙揮毫道:「無非是情關難破,宮少宸給了她不少念想。」
楚瑜聽到那個名字,手上動作一頓,思緒忽然飄到今早,她總覺得自己似說了點什麼才刺激得琴笙「獸性大發」,莫非是和宮少宸有關的事兒?
她心不在焉地扒拉完了碗裏的飯菜,又看見琴笙在落墨,便想起一件要緊事。
楚瑜擱下碗筷,擦了擦嘴兒,立刻拖着酸軟的腿朝着琴笙走了過去。
這一走過去,她便見着琴笙下筆如游龍驚鳳,片刻間,一幅大氣磅礴的天涯海角圖已經初見雛形。
楚瑜看着那圖非黑白水墨,卻是帶了艷麗的彩色,那色彩極艷鮮明,竟有點西洋畫的意境、她心中一動:「這墨……。」
琴笙筆下微頓,隨後看向她,微微一笑:「忘了告訴你,刺青的色料已經準備妥當了,便是如今用來作畫的。」
楚瑜想了想,也是,過了足足兩個月了額,琴笙的手段也該調製出那刺青的色料了。
她看着那畫,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但還是坦蕩地道:「宮少宸將我擄去,這些日子,給我下過藥,雖他未曾能對我真做什麼,但是我意識時常模糊,並不知身後的圖是否因為發熱和浸泡熱水顯出來過。」
音陣控制之下,她連沐浴如廁都不能自理,實在不清楚宮少宸是否發現了自己背上的異常。
琴笙徑自放了筆,看着她,卻見面前的人兒小臉微繃,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偏一雙眼明麗非常,水洗似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輕嘆了一聲,忽然脫了手套,指尖撫上她的臉頰:「知道便知道了,那又如何,到底現在咱們手上三份圖,他手上兩份,就算知道你背上有圖,也奈何不得。」
楚瑜微微垂了眸子,有點心不在焉:>
琴笙見狀,便抬手將她拉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湊在她耳邊悠悠地道:「本尊遲早一日剝了那條狐狸野犬的皮,只你若還將曾經他對你做的事兒放在心間,記掛着他,便不要怪本尊日日在你身上用些氣力,好讓你的身子只記得本尊了。」
他聲音清淡,語調優雅地說出這等靡靡的話來,讓楚瑜瞬間臉上一熱,抬手便要打他:「你這人真是……。」
但是下一刻,她的柔荑就被琴笙握在手裏,他看了她一會兒,忽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