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霍二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水曜也在一邊頻頻點頭。
唐瑟瑟居然會去尋土曜?
不說別的,這個事兒真是蹊蹺了。
小川繼續咕噥:「不行,如果瑟瑟小姨不給我之蓮哥哥的話,我還得找個嫡傳弟子才夠威風!」
……
至於唐瑟瑟到底幹嘛去了,她還真火急火燎地跟楚瑜請個假就去尋土曜了,一路行船從海冥島上了大陸,一上大陸就直接上了來接她的唐門弟子牽的馬兒,一臉嚴肅地朝着自家堂口狂奔而去。
不過嘛,原因卻是——
「掌門,土曜星君把咱們唐門的養豬場給抄了,說是要查貢品失蹤的案子,好多香豬都跑了出去,如今贛南、湘西大商戶第一批要定的香豬眼看要出欄了,可如今咱們更本湊不齊,要賠人家兩萬兩定銀,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唐門一位堂主一看自家掌門策馬而來,立刻哭喪着臉領着一群子弟們迎了上去!
唐瑟瑟聞言,一張原本就冰冷的俏麗的臉兒瞬間拉得三尺長,陰鬱肅穆得宛如能滴水似的。
她年紀雖然輕,但是一身沉穩肅冷的氣質,讓人看着就忍不住低頭退避三舍。
「呵……本掌門就知道那人早覬覦我唐門寶物多時,這次破壞咱們得養豬場是假,怕只是想要偷咱們養養豬的技術,這人只怕私下存了惡念,連三爺都瞞住了。」唐瑟瑟冷笑了兩聲,轉身就將手裏的韁繩熱扔給一邊的唐之蓮。
唐之蓮接了繩子,有些遲疑,少年不安地嚅囁道:「掌門,屬下覺得這個……土曜星君不至於罷了。」
這豬苗本來就是小夫人從壯地巴馬壯人那裏弄來的,三爺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曜司要插手這養稀罕小香豬生意,三爺說一聲,夫人沒有理由不給。
「你懂什麼,人心不古,三爺本就寵着他底下的人,他們私下弄些銀錢,三爺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土曜那人可不是當年老老實實的金曜星君,哼呵呵。」唐瑟瑟又是冷嗤一聲,甩袖進了堂口。
那堂主也一臉心急如焚地搓着手,嘀咕着:「這個……這個……可怎麼好。」
他們絲毫不覺得以神秘毒物與機關名滿江湖的神秘唐門此刻滿嘴「出欄的豬」「要賠銀子」看起來何等的——詭異。
倒是一些旁地來請藥的其他門派的弟子看着他們心中神秘的唐門人這番模樣,心中……百味雜陳。
「這是……當年亦正亦邪唐門?」
還有人抬頭瞄了眼堂口的牌子。
「唉,人唐門如今富得流油,改養豬也不奇怪喲。」
「嘖嘖,這武林風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風骨值幾個錢,夠你在唐門買一味**散?」
「老鐵……你這話就扎心了。」
……
……
唐門堂口
「掌門,這要如何是好,可要通知前掌門,讓她給咱們做主?」那堂主眼巴巴地看着唐瑟瑟。
當年的唐門差點被唐墨天給徹底覆滅,重修地宮花出去的錢如今還沒有還完給琴三爺。
琴三爺說是個疼前掌門的夫君,可是該摳的錢,一個子也沒少,分明就是沒把唐門當成自己人!
「這也不奇怪,小魚小姐原本就不姓唐,沒有唐家的血脈,她當初改名唐瑜,也不過是看在鼎天師伯給了廉親王藥的面子上,還有看在老金和老掌門的交情上,三爺大約也知道鼎天師伯並不真打算就讓小魚小姐一直當這個掌門。」唐瑟瑟負手而立,靜靜地看着面前堂上掛着那一副巨大的龍飛鳳舞的「唐」字,輕嘆了一聲。
唐之蓮在一邊垂手而立,看着自家掌門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嘀咕——掌門腦子威勢雖重卻也並不是榆木疙瘩,怎麼地就對土曜星君諸多偏見?
奈何,他並不知道唐瑟瑟腦子不蠢,但這個性子……真真兒一條道直下去,不會拐彎,更何況她完全體會不出來男女之情,或者完全沒有想過那一方面。
按照楚瑜的說法,那就是——有些人天生腦子裏就缺一根弦哪,缺一根弦。
……
「那咱們現在……。」那堂主忍不住看向唐瑟瑟,一臉忐忑。
「三爺最
後記唐門情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