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點紅拂女身上特有的江湖氣息。
紅衣劍俾將信轉交。
李靖一觀字跡,更不存任何疑慮。雖說世上有不少奇人,能夠模仿字跡,但他不信有人有本事模仿的了羅士信的字:那歪歪斜斜,橫七豎八,大小不一的字體,模仿他的字絕對是跟模仿書聖王羲之的字一個難度,甚至難度更高一些。
看完了信,李靖出了怒斥一聲:「胡鬧!」也沒有任何語言。他雖未收羅士信為徒,但卻將毫不私藏的指點教導,將他視為弟子看待。見羅士信以大將軍之尊,參與江湖之事,還隻身潛入當塗,立於危牆之下,實在是大大的不智。
事已至此,李靖也莫可奈何,想了想對面前的紅衣女道:「回去轉告大將軍,千萬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輔公祏若跳樑小丑,滅之易如反掌,不過時間問題……跳樑小丑不值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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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戰事將起,作為關鍵的當塗守衛的尤為嚴格。
不過儘管輔公祏自立為帝,畢竟還沒有讓民眾歸心信服,境內的一切依然採取唐朝原來的制度執行,免得造成次序混亂。比如進出城的文引都是唐朝開的,再比如唐朝的貨幣通寶。
古代沒身份證,唯一辨別身份的是「文引」,也就是後世的「路引」。這個時代要遠離他鄉者,必須得到官府的批閱,開官文文引,以作證明。以平陽、羅士信的身份,弄一張貨真價實的文引太過輕鬆了。核對身份,繳納入城稅,多塞了幾個通寶,也被放行入城了。
路上羅士信與平陽還在琢磨,應該怎麼找裴青衣。這當塗不小,挨家挨戶的搜索,就算不被輔公祏軍當做細作通緝也會讓司徒傷的人發現察覺。司徒傷他們是刺客,敵暗我明太過危險。
事實證明,這一點他們是多慮了。
羅士信、平陽依照楊傑說的大致方位,找到了他口中的傑士客棧。
作為一家規模中上的客棧,衛生環境還算不錯,可以接受,也就在這裏住了下來,方便楊傑來找他們。
羅士信依然散發着他的土豪氣概,出手闊綽,引起了店家小二的好感,奔走殷勤,服侍周到。
羅士信隨意問了一個簡單的關於當塗城的消息,店小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這行的,常聽客人閒扯,見多識廣,能夠打探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當塗城的幾處如軍營、糧倉等關鍵之處,讓他打探的一清二楚。
吃飽喝足,羅士信、平陽商議着先回房等武豹他們的消息。他們六十餘人先一步抵達當塗的,最早一批已經有六天了,應該會有點點收穫。
羅士信、平陽先後上樓,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二人交錯而過的時候,羅士信突然心有所感,出手如電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青年略顯驚慌,叫道:「你幹什麼?」
羅士信輕笑道:「把我的東西還我再走!」
「什麼東西,別血口噴人!」青年說着含怒說着,身子卻是一縮,竟然掙脫了羅士信的擒拿。
羅士信大感意外,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抓了一條泥鰍一樣,滑不留手。伸手再去抓對方的手臂,明明抓住了卻依舊讓他給輕易掙脫。這一下他察覺出了貓膩,對方似乎練就了一身古怪的軟骨功閃避術,能夠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掙脫他的擒拿。
青年心中冷笑忖道:「這羅士信也不過如此嘛,小爺去了。」他正這麼想,大掌卻落在了他的腦袋上,五指如金剛圈一樣,扣在了腦袋頂處,每一根指頭猶如鋼釘嵌入他的腦袋,錐心的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來。他甚至沒發現羅士信的手這麼出現在他腦袋上的,仿佛原本就在那裏一樣,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有本事,你把腦袋在縮下去。」羅士信手上加了一分力,青年更是忍受不住,叫道:「我給,我給,我給你便是。」說着忙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錢袋,還給了羅士信。
羅士信伸手接過錢袋,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到了樓梯底,道:「別讓我看到你。」
青年雙手抱着腦袋,一瘸一拐的跑了。
從偷錢到交鋒到還錢,不過轉瞬時間。
掌柜小二聽到異動,剛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