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諾把徐洋送到了地鐵站,徐洋中午12點的飛機回江南。
「記住哥們和你說的,如果想離開國家隊,就到我們江南隊來,這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徐洋和張以諾一邊握着手一邊說道。
「歐了,我感覺你也應該為將來退役後做一些規劃了,咱們共同努力吧,都是為了中國足球。」張以諾真誠的說道。
人到了30歲的年齡就會很珍惜和昔日的夥伴團聚的機會,因為他們已經不小了,許多人都已經成家立業,擔負起了家庭的重擔,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浮躁,更多一點的是歲月的沉澱。
張以諾感覺有點想哭,他是一個對友情看的很重的人,他希望永遠能和這些好朋友在一起,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
位於廣渠門內夕照寺的中國足協還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張以諾來到了李鋒的辦公室,「咚,咚,咚」,張以諾懷着忐忑的心情敲起了門。
「進來。」李鋒在裏面應道。
「李主席你好。」張以諾推門而入,滿面笑容的看着李鋒。
「來,坐下。」李鋒指了指辦公室的沙發。
「那個,您昨天也看新聞啦?就是我在民族大學踢球被媒體瘋狂轉載的事。」張以諾沒等李鋒提這個事,自己主動「交代」了。張以諾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要是認為自己犯了錯,很難在心裏裝住。
李鋒聽他這麼一說,一愣,然後笑了,接着說道:「你小子真是搞心理訓練的,能把人心看透,我剛想提這事,你就先提了。」
張以諾搓着手,腰也彎了下去,像極了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他抬頭看了李鋒一眼,又低下頭,說道:「那個什麼,我知道我踢野球是犯紀律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踢了。(職業球隊為了保護運動員,都不准球員們踢野球,作為教練的張以諾沒有以身作則,同樣是犯了紀律)」
李鋒神情變得嚴肅的說道:「我記得你當年受傷退出國青隊後,就是因為踢野球,使舊傷復發的吧,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呢,你這麼做,是給其他隊員樹立了一個懷榜樣。」
「是的,我錯了,足協給我任何處分,我都能接受。」張以諾撓了撓頭髮說道。
李鋒沉默了幾秒鐘,咳嗽了兩聲,說道:「鑑於你對國家隊有功,這次處分就免了,不過下不為例,另外啊,我今天之所以有些生氣,還是為了你考慮,你現在不能鋒芒太露,這樣的話對你是十分不利,有些話我也不能說的太深,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
張以諾立刻就想到李鋒的話里的意思,李鋒是怕他被別人嫉妒,從而引禍上身。
「李主席,我向您保證,今後我一定不給媒體製造頭條的機會。」張以諾舉起右手,手心朝前,做出宣誓的動作。
李鋒喝了一口普洱茶,然後說道:「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別的事,你去趟遼東省,最近國家青年隊在遼東大連集訓,你去給他們上堂心理輔導課,給他們講講心理訓練在足球比賽中的重要性,通過對韓國的比賽,我也認識到了心理優勢確實比較重要。」
張以諾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沒有被處理,也沒有被罵,還可以,還能回遼東省玩玩,太棒了,怪不得他昨晚上做的都是美夢。
「李主席,就我自己一個人去嗎?」張以諾問道。
「本來是定的你一個人去,後來榮斌聽說這事以後,他說想要和你一起去學習學習,你倆去吧。」李鋒說道。
張以諾腦袋「翁」的一下子,一股熱血又從大腿往頭上涌,他心想:張劍鋒讓他注意點榮斌,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目前正是國家隊忙的時候,又得考察球員,又得分析比賽,榮斌卻要去遼東聽他給青年隊上心理課,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呢,也許他是真的想研究足球心理學?他不能在李鋒面前表現出來他是什麼心情,於是故作鎮定的接着說道:「哦,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吧,因為課程安排的是明天下午,後天國青隊就要去巴西參加友誼賽了,這個課程啊,是我臨時決定的,這麼匆忙,你就多理解吧,都是為了中國足球。「李鋒說道。
張以諾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小聲的嘀咕道:「哎呀,明天趙小雅來北京讓我接她呢。」
「你說什麼呢?」李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