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日就是大比,屆時的對手,會是真正的強者,可兄長卻在此拼命,一點沒收手的意思,我霍家實在是憂心……」
「呵,霍公子真逗,正魔道不同,進入秘境的名額又有限,我北淵巴不得什麼蒼梧宗、清風谷都大比失利呢……」「金玲仙子」立馬跳了出來,表現出了身為魔修,應該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自覺。
「霍樊這般……原因呢?」
「可氣的就是,任誰問他都不說!」綠衣公子繼續道,「所以,哪怕暮姑娘能問個原因出來,讓小弟回家交差,小弟也是感激不盡啊。」霍憐花無比識時務的放低了身段。
雲舒低眉,以霍樊一根筋的性子,不肯說的原因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他承諾了某人絕不能說。
她能想到,霍憐花沒道理想不到,「憑憐花公子之能,難道也無法探出霍樊到底是對何人作了許諾?」
霍憐花抬眸看了暮雲舒一眼,有些驚異,她的反應竟如此迅速——這女子洞察人心的能力,簡直無人能及。
而直到見綠衣公子無奈的緩緩搖頭,雲舒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能讓霍憐花也毫無頭緒的事情,豈能簡單?
況且,霍樊既已承諾與人,她又怎好壞他堅守。
一旁姜雁霓聽得鬱悶,忍不住插嘴,「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呢,老娘怎麼聽不懂。」
雲舒轉身輕拍了拍女子香肩,以示安撫,轉而又對霍憐花道,「憐花公子,恐怕雲舒幫不上忙。」
女子拉過美貌少婦,已是起身欲走。
「暮雲舒,你知不知道,這最近的幾場,大哥他已是越來越吃力,我怕……」
女子轉頭,稍許沉吟,平平無奇的面目上卻最終浮起一縷嘲諷,「敢問霍公子,令兄連贏十數場,如今場外賭局的賠率,到多少了?」
姜雁霓莫名其妙的看了雲舒一眼,霍憐花卻是目光一閃,吞吞吐吐道,「這個,大抵……一比二十……」
「呵……整整十五場……算上這第十六場……憐花公子應該賺的盆滿缽滿了吧。」女子冷冷看了男子一眼,繼續道,「要說你是實在拿霍樊沒轍,才想到打我主意,我信……說你擔心霍樊?哼……恕雲舒眼拙……」
如果真的擔心,會由着他連戰十五場?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連續十五場實力相當的對戰,都是不可想像的。
直到霍樊戰力不支,再也拖不下去,霍憐花才想起來要制止,她敢說,他絕對有私心。
霍憐花的性子,不放過一點得利的機會,哪怕利用的對象是自己的親生大哥。
一向厚顏的綠衣男子這回卻是變了臉色,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化為唇角一抹飛揚,「暮雲舒,你若不肯相幫,直說便是,不用這般挖苦,我霍憐花行事,自有章法。」
站在個人感情的角度,他擔心他哥,站在兼顧大局的角度,如果一時無法阻止,他也不想放過任何斂財的機會——是的,這就是他霍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