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是被凍醒的。
睜眼看到天空湛藍,白雲悠悠,明媚無比的陽光傾瀉而下,她卻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哆嗦。
轉頭看到顧玄曦冷冷的俊臉,嚇的她一聲悶喊憋在喉嚨口。發現自己竟是被他抱在手裏御劍飛行,而他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着寒冰之氣,頓時恍然,原來她就是這樣被凍醒的。
雲淑眼前恍惚閃過似曾相識的一幕,夭桃樹下,落英繽紛,美貌無雙的少女睜開雙眸,只見少年一襲白衣,眉目清泠,卻在融融的日光照耀下,讓她產生了一種名為溫暖的錯覺。
呵,造化一物,從來最是弄人。
在雲淑示意下,顧玄曦施訣將腳下飛劍漲大了一倍,而後將女子穩穩放下。
紅衣女子抬首認真盯着男子冷清的雙眸,「這麼說,之前修煉室內的不是幻覺。」
白衣男子只是沉默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覺得呢」。
「好吧,彼時雲舒無狀了,真君見諒。」女子淡淡道,無比平靜。「那現在是何情形,還煩請玄曦真君解釋一下。」
「暮雲舒,你身體的異樣不用本君多言,先回宗對你沒壞處。」顧玄曦看着女子冷冷道。
「真君何意。」
「本君並未解封你丹田,而大約……你現在已能自如使用靈力了吧。」
雲淑無從辯駁,雖然這恰恰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情形。「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這等情形極不尋常,若被外人發現,師妹處境不妙。」男子驀然低首望向女子,向來清冷無瀾的眸底泛出隱憂。
「那玄曦真君是如何發現的。」女子眸中露出一絲戒備。
「因……體質之故,本君對靈氣異動極為敏銳,封你丹田之時發現有異,不過當時只是推測,並不確定,是在修煉室時確認的。」白衣男子淡淡解釋道。
雲淑沉默良久,原本心存的一點戒備也煙消雲散,作為男主,他的品性絕無硬傷。此番顧玄曦僅僅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就為她做到如此地步,說不意外那是假的。
「雲淑離宗乃是由於戴罪受罰,如今兩年之期未滿,無掌教傳召,不敢貿然回宗。」女子想到幾天後又要回到蒼梧,不由惴惴。
「無妨,自有本君擔待。」顧玄曦平靜道。
「玄曦真君為何這般幫我。」女子疑惑道。
暮雲舒糾纏了他那麼多年,數月前還險些將他「就地正法」,若說顧玄曦從前是無視暮雲舒,經彼一事,該是升級為厭惡了吧。
「你我……同門,自無坐視之理。」冰山依舊是面無表情道。
「此番欠真君這麼大個人情,卻叫雲淑從何還起?」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不願欠下人情,尤其對方還是害得原劇中的女配暮雲舒身死道消的威武男主。
女子明媚的俏臉之上浮起一抹苦笑。
男子見她這般,卻是將本就面癱的俊逸臉孔拉的更長了。「不用還。」甩下硬邦邦的三個字後便扭轉頭去再不看她。
「玄曦真君,你今天……有點奇怪。」雲淑言罷,祭出自己的飛劍,迎着男子如霜的眸光,「不管怎樣,雲淑還是謝謝你。」女子說完翻身躍上了她自己的飛劍。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飛速划過朗朗晴空,一路穿雲破霧,往蒼梧方向趕去。
五天時光,稍縱即逝,兩人終於在一個星夜趕回了蒼梧宗。
尚未行至山門,便有一道傳音玉簡飛到了顧玄曦手中,男子一道靈力打出開啟玉符。
「掌教讓你我直接去執法殿,茗瀾元君也在。」顧玄曦回頭望了一眼女子。
「執法殿嗎,那……便走吧。」執法殿是宗門之中斷罪愆、定刑罰的職能部門,這是把她當成正經「嫌疑犯」來審的節奏嗎。
「暮師妹,你……」顧玄曦欲言又止。
女子只是做了個深呼吸,之後朝白衣男子淺淺一笑,當先御劍向執法殿而去。
不消片刻,兩人來到執法殿前,按落劍光。
只見肅穆的大殿之前,一左一右兩隻青銅色的諦聽石像高大威嚴、栩栩如生。顧玄曦將之前那道傳音玉簡投入右側那隻諦聽微張的巨口中,瞬間吞了玉簡的石像似乎活了過來,平地響起一聲威嚴的巨吼,震
第二十八章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