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頓時恍然。
「嘻嘻,用你們人修的話來說,真正的『獸仙台』內,可說是匯聚了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各種頂級機緣,功法靈器、符籙丹藥、血脈傳承,應有盡有……看啊,就在你們身周的這些閣子裏哦……」這次又是換成了一個妙齡女子聲音,在塔內飄忽不定,甜甜語聲中透出無限魅惑,令聞者昏昏然。
高塔中央的三人,少年目中已是一片星星眼,而玄衣劍修也是雙目緊閉,不時用力的甩頭,掙扎着不讓自己徹底沉淪。
女子聞言,只是舉目望了望塔壁上密佈的閣子,卻是眼中清明。「小修斗膽,請問尊駕何人?可肯現身一見?」雲淑盈盈執禮。
「唔……你這女娃,倒是清醒的很,寶山在側,竟也不動心,何況方才在說話間,吾還特意蘊了三分迷魂之術。女娃,你……的確好的很……」這次卻是恢復成為初始之時的深沉之聲。
雲淑聞言卻只是苦笑,很想對「它」說:本人女配一枚,對所有沖她來的機緣,通通抱有戒心!
「小修當不得前輩誇讚,還請前輩放過小修兩位朋友。」女子謙謙而懇切的回道。
「也罷,吾便不逗你們這些小輩了。」隨着它話音落下,霍樊和宸沐立時恢復了正常,兩人略帶些茫然的看向一旁的紅衣女子。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五彩光球緩緩從塔頂處落下,待其整個漂浮在女子面前時,眾人才看清全貌:這是一道在不停變換着形態的彩色虛影。
這團虛影前一刻還是白虎模樣,下一刻就變幻為玄鳥模樣,忽而又變幻為麒麟模樣……還在不停變化着形態。
雖為虛影,可其中溢出的威壓卻是深不可測,實為三人平生僅見。
「這、這……」當虛影變幻為一條巨蛟模樣時,清秀少年終於忍不住喃喃出聲。
「吾乃獸魂,本無實體,聚冢內萬獸精魄而生,故而形無定,聲無常,它們每個都是吾,又都不是吾,可明白了?」深沉之聲緩緩道來。
眾人聞言,訝異不已,怪不得之前聽到的聲音每次都不一樣,而它的面貌也是不停變幻。
「大概……明白了,萬獸冢內的所有妖獸,死後,都會變成你的一部分,是這個意思嗎?」少年目光迷離又略顯無助,「有一日,父王……也會成為你的一部分吧……」
「嘖……是條蜃龍,倒是難得的血脈,難怪你的父王甘願將進入『萬獸冢』的機會……」獸魂話未說完,便被女子打斷。
「前輩,之前說『獸仙台』從未顯於人前,那這次這高塔和您,又是如何會出現的?」雲淑實在不願讓宸沐在此時此地來直面「玄祈的秘密」,只能硬着頭皮打斷了獸魂的話。
那道已化為火鳳形態的虛影,抬起宛如流火的眼眸,看了一眼當面打斷它說話的女子,「姑娘倒是知道的不少……須知紙終究包不住火,好自為之。」火鳳輕抖了下尾羽,霎時塔內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吾同『獸仙台』乃是一體,今日有幸現形,正是由於爾等誠心。」
三人茫然,誠……心?
片刻間又化為金鵬鳥形態的虛影,鋪展開巨大雙翼,翼展宛如幕布,其上投映着熟悉的場景:女子一襲紅衣,小心翼翼的穿行在遍地白骨的土地上,不忍褻瀆任何一塊裸露的骨殖;少年收起了嬉笑,一次次避開腳邊的遺骸,神情是難得的肅穆;而走在最後的玄衣男子,雖然面無表情,卻也是一絲不苟的循着前面兩人的步履,安靜向前……
三人盯着自己的影像在鵬鳥翼展之上逼真而細緻的演繹,似有所悟。
「『萬獸冢』乃吾等長眠之處,自有上古安息大陣護持,這萬裏白骨,其中的每一塊都是一個陣結,只有當行走在冢內的生靈,能夠做到通行其中卻不觸發任何一個陣結,安息大陣才會開啟。吾和『獸仙台』自誕生起就被封印於虛空之中,只有安息之陣開啟,才會受到召喚降臨。」金鵬鳥收斂了翼展,鄭重道,「十萬年了,安息之陣因爾等敬畏之心而開啟,自當奉上冢內機緣,爾等……都將得到吾之恩賜。」
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有些暈乎,良久才回過神來。
雲淑不由莞爾,這從天而降,好大一個餅……算是傳說中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老夥計們,還等什麼,能開
第五十章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