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的「烈焰道人」已被人扶下台去。一旁蒼梧宗那年輕男子面容恨恨,好她個暮雲舒,不僅找了散修聯盟的來幫忙,竟還臨陣進階,明晃晃打了蒼梧宗臉面。
不過如今暮雲舒同蒼梧的恩怨雲遙皆知,又逢那女人進階,未免惹嫌,他卻是不宜久留此地,男子轉身憤憤離去。
而此刻處於靈氣漩渦中心的女子面色平靜,只是專注的疏導着體內不斷灌入的靈氣。
不過片刻,角斗場建築群上空風起雲湧,濃郁到肉眼可見的靈氣不停翻滾着,方圓數里之內的靈氣都被吸引着聚攏到此處。
望海樓內,宸沐心有所感,睜開輕闔的星眸,英氣的俊臉上難掩欣喜,是那女人在進階!
凝神端坐的紅衣女子明艷的面龐上娥眉微蹙,不夠,還是不夠,這裏不比岐山或者迷蹤林那般靈氣濃郁,更不比蒼梧宗橫臥靈脈取之不盡。金丹疾轉,不行,她需要更多的靈氣。
倏忽間,雲遙城中狂風大作,城內的每一個角落的每一絲靈氣都在呼嘯着、尖叫着奔躥向角斗場方向。
橫掃過境的靈氣流中,一些行走在城內的低價修士忽覺氣息一滯。
「爺爺的,誰在城裏進階啊,這麼大動靜。」有人不禁罵罵咧咧道。
「小點聲,瞧這陣勢,進階的修士不是元嬰也是個金丹後期,當心禍從口出……」另一人急忙勸道。
「靈氣暴動……暮師妹?」剛剛入城的一道誹衣身影忽地停駐腳步,喃喃道。
而蒼梧宗驚鴻峰,白光一閃,一道瞬時傳音符已是落在了白衣清雋的男子掌心。
雲遙城,暮雲舒,有變!
顧玄曦不及多想,化作一線流光遁去。
角斗場內,青衣磊落的鄔銘看着面前神色現出痛苦的女子,手中幾下起落,終又停下,兩道濃眉似要擰到一處。他本想在暮雲舒身周擺下一個高階聚靈陣助她聚集靈氣,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完全沒有必要,紅衣女子本身就如同一個天然的巨大聚靈陣,吸引着四面八方的靈氣源源而來。
現在的情況,就好像不是她吸收不到靈氣,而是這麼多的靈氣,卻仿佛依舊不夠她汲取!
鄔銘覺得女子的狀態很古怪,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怪在何處,畢竟像他們這樣修到金丹的高階修士,誰沒有點秘密,況且論修為,他金丹三層還要比暮雲舒低上一階。
風風火火趕來的一襲緋衣出現在斗台下,當視野中如願出現女子紅衣明艷的身影時,他突然有些無措。
女子緊閉雙目,娥眉深蹙,涔涔汗水沿着她嬌美絕倫的臉龐滴下,似是十分痛苦。
「鄔銘真君,雲舒如何了?」佇立良久的衛含章終於忍不住問道。
「含章兄,怎會是你……雲舒真君,似是進階不順。」如此情狀下見到暮雲舒往日同門師兄,鄔銘不是不驚訝。
「怎會如此!」衛含章失態道。要知道,進階不順對修士而言是非常危險的。暮雲舒資質奇佳,照理不至於在進階時遇上瓶頸。
「或許……雲舒是因為在傷重之下倉促進階,畢竟之前同『烈焰道人』的一場比斗她應付的着實不太輕鬆……」鄔銘眉頭緊鎖,沉吟道,雖然古怪,但這好像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比斗受傷?」衛含章看看周圍,才發現自己置身角斗場內,方才他循着靈氣暴動而來,心中期待又忐忑,竟全然未覺身往何處。
女子面容愈見蒼白,渾身更是被冷汗打濕,纖柔雙肩,不住顫顫。
雲遙城上空,翻滾的靈氣從四面而來,宛如流雲飛墜,洶洶投入女子體內,而此刻,端坐的那襲紅衣,仿佛化身饕餮,不知饜足的汲着天地靈氣。
不夠,為什麼還是不夠!
閉目的女子雙拳緊緊握着,猛然睜開了雙目,冷艷眸底,一片陰翳。
幾乎同時,尚未離開的角斗場內諸多修士,突覺渾身一涼,似乎感覺到身體內絲絲縷縷的靈氣像是受到蠱惑般,一點點從體內抽離,心下皆是駭然。
還未待他們仔細探查筋脈中靈氣的異樣,鋪天蓋地的冰雪之意突然憑空瀰漫在角斗場內,瀟颯的似乎連空氣都為之凝固,而巨大的圓形斗台上瞬間被閃着銀色寒光的堅冰層層冰封。斗台中央的紅衣女子更是如蠶蛹一般被寒
第六十一章進階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