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是我

    兩人你追我趕跑了十數里,前頭那人體力明顯有些不支,良玉趁機折下手旁枯木的一截斷枝,以枝代刀,朝那黑衣人揮去。

    黑衣人察覺時已來不及躲避,一仰面由這樹枝帶着破空的凌厲從面上滑過,而後整個人便順勢倒在了地上。

    方才在追趕時,良玉便覺這人不能輕視,此下更是怕事情有變,也不敢怠慢,提氣躍至那人身旁,抬腳便要踹向那人胸口,卻被那人喝止住:「是我!」

    那人一把扯下面上的遮布,赫然是肖容的臉,他沒好氣的瞪着秦良玉:「你追夠了沒?」

    良玉也是一愣,下意識想伸手將他扶起來,而後想到他方才形跡可疑,又遲疑着將手收回,戒備的盯着他:「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麼?」

    肖容從容不迫自地上站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我白日在街上閒逛時與人起了口舌,想着半夜去打打悶棍報私仇,誰知被你一路追趕。」話落指了指地上:「瞧見那血沒有?我傷口又裂開了。」

    良玉將信將疑,盯着他一雙玄潭般的眼又端詳了良久,見他一臉坦然毫無閃躲之色,一時也找不出什麼破綻,只能暫時信了他的話,但卻暗自留了個心眼,想着左右他要在家中養傷,將他盯緊一些也出不了什麼簍子。

    兩人一前一後折返秦家,路上良玉幾經欲言又止,肖容見狀直接道:「說吧。」

    秦良玉從善如流張了嘴:「我說你今年多大了?」

    肖容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十八。」

    良玉撫掌,似有感嘆道:「我英雄今年也是十八,他卻已能率軍剿敵,何等傑出的少年郎!何其風光!你再瞧瞧你,你也是十八,你竟然在半夜打人家悶棍?」

    肖容不以為意:「唔,你還有英雄?」他神色有些黯然,喃喃道:「傑出又如何?風光又如何?你們只瞧見他風光,卻不知風光背後要經歷多少嘲諷要累積多少白骨才能走到今時今日。」


    良玉悻悻搔了搔頭:「你這話倒是像從賀修口中說出來的。」

    以往良玉在賀修面前談起冊子中的千古名將時,賀修也會微笑道:你只瞧英雄風光,卻不知其背後艱辛。就比如說你,你曾落過多少淚,咬斷過多少牙齒,方才成就今日的你?你眼下當為笑談之事,在當時又是令你怎樣的絕望?

    思及此良玉重重拍了肖容肩膀一下,將那一絲傷感拍走:「怎麼說的好像你感同身受一樣,不就是打個悶棍麼,難不成也有什麼說法?」

    肖容:「……」

    秦良玉今晚着實有些累,回房之後簡單洗漱便上床歇息。

    另一廂,肖容便沒有那麼方便輕捷了,方才被良玉一路狂追,傷口撕裂,血跡蔓延出來將衣裳緊緊黏住,此時脫衣裳時,很是受罪,但好在受傷於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飯,以往在自己家中若是受了傷通常也是他自己處理,其實除去心中有些難過之外,其餘倒也沒什麼。

    想到明日還要去狩獵,他特意將紗布多纏了幾層,確保血跡不會再滲出之後,這才安然倒在床上入睡。

    狩獵的地點就在鳴玉溪畔的紫竹林,那裏風光秀美不說,還有許多奇珍異獸出沒。是以每月的這天,良玉都處在極度興奮之中,今日也不例外。

    自打進了林子她便開始撒歡的策馬狂奔,沒一會便將原本並騎的賀修甩在了身後。

    其實賀修對狩獵等事並不熱衷,在他瞧來,那是一樁回家之後要將人同衣裳從內到外仔細清洗之事,十分麻煩,但因良玉開口相邀,他也不忍拒絕,而且說不定再過一些日子他便要離開忠州,這一別還不知何時再見,是以他也想珍惜同她一起的時光,順便問問她可否願意隨自己進京赴考,若良玉不答應同他一道上京,那麼兩個人之後見面的機會怕是也不多了。思及此,他心微微緊了下,而後又放鬆開來,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稱之為空虛的東西,當下便快馬加鞭,追上良玉的馬匹。

    「唔,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騎術如此精湛?」良玉瞄準樹叢中那隻野兔正欲放箭,不料被賀修拉了一下手臂,那兔子何等機靈,逮住機會蹦蹦跳跳便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良玉怒了:「你拉我做什麼!我這正拿兔子練手呢!」

    「我有話同你說。」賀修淡然開口,面色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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