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黃能也不好意思久留,帶上張小強急匆匆地離開。車子駛離了村子,滿嘴酒氣的黃能向張小強豎了豎大拇指:「兄弟,你飯量真牛!我那飯店就缺你這樣的客人,一個能頂十幾個,我得賺翻嘍。」
張小強感覺黃能開的車左搖右擺,他道:「我來開吧。」
黃能一拍腦袋,道:「對對,我不能酒駕,而你沒喝酒,車子由你來開吧。」
於是雙方換了位置,張小強問:「車子要怎麼開?」
黃能有些酸醉意了,還當張小強開玩笑,說:「怎麼開?踩油門,把方向盤,往前走就是了,有事就踩剎車,簡單不簡單?」
張小強「哦」了一聲,問清了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哪個又是方向盤,然後一踩油門,車子「轟」得一聲衝出去,強烈的推背感一下子讓黃能清醒了,他尖叫道:「兄弟,這是盤山道,不能開快!」
連轟了幾下油門,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張小強笑道:「開車還挺有趣。」
黃能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吃吃地問:「不會吧兄弟?你以前真沒開過車?」
「沒有,我是第一次開。」張小強道,「你不是說過,我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黃能表情呆滯,因為他發現張小強現在開車的水平比他都高,又穩又快。他搖搖腦袋,說:「怎麼可能呢?第一回開車就這麼猛?你不會是車神轉世吧?」
張小強微微一笑:「或許吧。」
在黃能的指點下,沒用一個小時就返回了黃能所在的飯店。這家飯店是一橦**的四層小樓,專門承接宴席,生意火爆,飯店前的停車場內停滿了各種客人的車子。黃能一下來,就「哇」得一聲吐了滿地,好半天才好一些。他抬頭看了張小強一眼,說:「兄弟,你有什麼打算?」
張小強眨眨眼:「沒打算。」
黃能直起腰來,他摸了摸下巴,咧着嘴道:「這樣吧,你要是不嫌棄就留在飯店吧,廚房裏正缺雜工,只要你有膀子力氣就能幹,成吧?」
張小強點頭:「好的黃哥,謝謝你。」
「不客氣。」黃能微微一笑,「包吃住,工資呢暫定每月三千。次月五號結算,走,我帶你去廚房走一圈,認識下那邊的師傅們。」
由於飯店的生意火爆,光是廚師就請了十幾個,打雜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有的洗菜,有的搞衛生,有的燒開水,張小強因為是新來的,開始只幹些簡單的力氣活,比如搬東西、攪肉餡、剁骨頭等。
不知不覺,三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廚房的每個人都對很喜歡張小強,因為這小伙子人乾淨帥氣,幹活實在不偷懶,而且見人就打招呼,為人和善。特別是那些女服務生,有幾個還時常朝他媚眼,看樣子是想和他做朋友。
這天早晨,黃能已經火急火燎地往廚房跑了三趟,因為早晨外出採買的五個廚子至今未回。今天可是飯店最為繁忙的一天,有上百桌酒席要做,那是萬萬不能壞事的。忽然,黃能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聽了幾句,他嚇了一跳,連忙問:「什麼?出車禍了?人沒事吧?」
五個廚子駕馭的小貨車和一輛中巴車相撞,都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全躺在醫院裏,不可能再來做菜了。黃能讓他們好好養傷,並派經理去醫院交醫藥費。處理完這些事,他無力地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一臉苦悶。廚子不到位,賺不到錢還在次要,關鍵是壞了酒店的名聲。
這時張小強走過來,左右手拎了一代餃子粉,他放下東西,奇怪地問:「黃哥,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整個酒店,只他一人叫黃能黃哥,其他人都要恭敬地叫一聲老闆。
黃能苦笑:「廚子們出車禍受傷了,今天的席是做不出來了,咱們這回要放回血了,退錢賠禮。」他站起身,「我得抓緊給客人陪不是,讓客人們趕緊去別家飯店。」
一名小工說:「老闆,為什麼不請別的廚子幫忙?」
黃能搖頭:「一個蘿蔔一個坑,人家都是名花有主的,我這種生意是不會接的。」
張小強想了想,忽道:「不就是做菜,讓我試試吧。」
黃能一呆,他吃驚地看着張小強:「兄弟,你也會做菜?」
「以前不會,不過這幾天看他們做得多了,應該也能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