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是真的很高興,這麼大的菜刀拿起來真的很順手,切起牛排來輕而易舉,所以他一邊哈哈狂笑誇讚這刀很好,再硬的牛排也不是問題,一邊還哼小曲。
就看見滿餐廳的人都像看稀奇一般看着這個大褲衩拿着菜刀一邊剁牛排一邊吃,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眼見自家餐廳的名聲都快要被這把菜刀敗完了,宋子敬很想解釋咱家的牛排一點都不硬,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菜刀,但是他說不出來。
他很想把段天道一刀捅死,但是段天道的菜刀比他的大,他也不敢捅。
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就是想無視段天道都做不到,那把將盤子切的噹噹亂響的菜刀不是在切牛排,是在切他的心!
宋子敬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連跟美女的近乎也套不下去,甚至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了,啥也沒說就憤而離席。
段天道:「菜刀在手,再硬的牛排也不怕!哈哈哈!」
蘇天藍:「……」
見宋子敬飛快的消失在轉角,蘇天藍才嘆了口氣:「你已經把他趕走了,可以換刀了。」
段天道啥也沒說,就換了一把小餐刀,仔細的切了起來:「嘖嘖,其實這牛排一點也不硬。」
蘇天藍怔怔的看着這個讓人丈二摸不着頭腦的男人,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疑惑:「你真的會看相?」
段天道登時大喜:「當然會!你想不想看看?我告訴你啊,看女人的相呢,比男人麻煩一點點,光看臉也什麼太大的作用,最好是能看看全身,嗯,能不穿衣服是最好……」
蘇天藍任憑他滔滔不絕說了三分鐘,就說了三個字:「我不看。」
段天道:「……」
啊啊啊!
白忙活了啊!
這時候領班已經把一瓶看起來好精緻的酒瓶拿了過來,微笑着點了點頭:「宋總說了,這餐依然算他的,請兩位慢用。」
蘇天藍正要拒絕,段天道已經接了過來:「那謝謝他了啊!他是個好人啊!你轉告他,我下次還來找他請客!」
領班啥也不說了,一個踉蹌跑得飛快。
段天道拿起菜刀,三下兩下就把瓶蓋子撬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輕輕和蘇天藍碰了碰杯:「很高興跟你一起吃飯。」說罷一飲而盡。
蘇天藍本來想說我也很高興跟你吃飯,終於還是忍住了,舉起酒杯微微啜了一口,安格仕朗姆酒酒味清爽,入口順滑,熨貼的人心十分舒坦,但不知道為什麼蘇天藍總覺得心裏不大舒坦,盯着段天道的大墨鏡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
段天道很認真的盯着美女警花的漂亮臉蛋:「當着自己老婆的面,當然都要說真話。」
蘇天藍:「……」
這究竟意味着他把自己當作他老婆,所以沒有說謊……還是意味着自己必須要承認是他老婆,才能聽到真話?
但不管意味着什麼,這個話茬都是不能接的,蘇天藍只好換了個方向:「你來南春,究竟有什麼目的?」
段天道怔了怔:「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是來好好生活啊,跟所有普通人一樣生活啊!」
「普通人?」蘇天藍忍不住就冷笑了一聲:「你倒是告訴我,你來南春之後,做的哪一件事是普通人的事?身為一個鄉下來的獵戶,混過幾年龍套,一到南春就入贅白家成了白情雪的未婚夫,經歷了汪家如此規模的襲殺還安然無恙,隨後還成了黑火集團的董事長,突然和演藝界的馮導關係這麼好,即便白情雪的下屬林白玉和毛嵐拿到你對白情雪不忠的證據,白長天還這麼護着你,居然說什麼讓這些女人要好好相處!」看來蘇天藍剛才狠狠的惡補了一通段天道的歷史,此時說來琅琅上口,一點都不錯:「你覺得這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達到的程度麼?」
段天道有些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喝了一杯酒:「嗯,說起來白長天……呃,白大叔是還挺喜歡我的。」
「他憑什麼喜歡你?」蘇天藍似乎終於找到了切入點,語調突然就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憑什麼喜歡你到了幾乎是放縱的程度?你哪一點比得上汪家的三少爺?又哪一點比得上黑火集團原副總裁黃埔嵩?」
「對啊!」段天道怔怔的看着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