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兒本來也不是外人,自家母舅的家裏隨意了一些也是有的,何必鬧得如此興師動眾的,這事兒到這兒就算完了。以後誰也別提起不就結了?依我說,倒也不必告訴你舅舅去了,免得他生起氣來,再把蟠兒打上一頓,到時傷筋動骨的,也失了親戚家的情分。」
寶釵一聽,竟是要當無事發生一般,這樣一棵能乘涼的大樹怎可輕易放過,便只得硬接道:「姊妹兄弟間略親密些也是有的。只是這裏里外外十幾雙眼睛都見了二小姐這衣冠不整的樣子,傳了出去於她清譽有損不說,於府里的名聲都是極要緊的。」
她舅母一聽,鼻子裏哼了一下,道:「誰不知道你們家和賈府里那才是真正姐姐和兄弟極要好的,只是就只許你們好,不許我們好麼?要是這麼着,寶玉早該娶你幾百回了,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人家來下聘禮來?」
寶釵一聽這話,羞憤難當,立時滾下淚來。欲要反詰,只怕更得罪了人家,況她又是長輩,事情又不是自己一個女兒家該談論的,因只能憋在心裏。薛姨媽見寶釵生生被她長嫂羞辱,欲要開口替女兒辯駁,偏又心虛,無從辯起。薛蟠雖粗枝大葉,卻也疑心寶釵中意於寶玉,早疑他們兩個有私,也不肯開口。
王朵晴見母親替自己出了頭,又不用嫁與薛蟠,倒也不再掙扎扭打。王子騰夫人見制伏了寶釵,薛家也沒了異議,便把事情壓了下來,不讓人往外頭報去,眾人收拾一番,仍舊各歸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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