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
一個普通的詞,引動騰龜河府再一輪兇猛攻勢。
無數先前各種想要討好汲小霞的散修,此時悔得恨不得打上自己兩巴掌。
雖不知算天河起了什麼瘋,要殺自己徒兒,但若他真能幫自己築基,還需要管他什麼理由!
一片龐大船隊之首,蘭天和目光閃爍,受困於練氣境界多年,縱然勾搭上將軍夫人,也難以再進一步,看着身體一天天衰弱,那種感覺,無異於等死!
他身旁一個中年貴婦,眉目間戾氣逼人,聽到算天河此言,也是心中一喜。但想想自己天生無法修煉的缺陷,又泄了一口氣,看着旁邊同樣躍躍欲試的李天意,這個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兒子,便刻意放柔聲音,對着身邊眾人說道:「天意可是你們的兒子,先說好,宮城,別的事都隨你們,這個機會可一定要給他!」
周圍十多個男人身着宮中衛服,嘿嘿直笑,只看着領頭的那個飛魚袍男子。
這個飛魚袍男子名叫衛宮城,正是這貴婦眾姘頭裏的帶頭之人。
只聽他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不過將軍夫人林夕合你今晚……嘿嘿……」
「如果天意能築基成功,便足可接替將軍之位,奴家依你們就是了。」中年貴婦林夕合心中暗罵,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眼神朝周圍眾男子一掃,在場眾人便覺她似乎向自己勾了一下媚眼,一個個色授魂與。
旁邊蘭天和臉色有些僵硬,但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刻,他已查明,李天意確實是他兒子,那就夠了。
但是,築基!那可是築基!有算天河的保證,幾乎是十成十的築基成功機會,真的要讓給這個兒子麼……
遠方,見算天河沒有追來,散修也沒有本事飛渡如此遠的虛空,蘇桃花不由鬆了口氣,放開手中緊握的雙魚玉佩。
……
收下墨障符,回到引月小舍的林牧,絲毫不知道遠處騰蛇峰的變故,依舊過着平靜卻難得的修煉生活。
查覺到月無心腰間雙魚玉佩消失,林牧也不驚奇,或許只是一時收起來了呢。
月無心看着林牧修煉的身影,沉默半晌,終於鼓足勇氣,喚起林牧,柔聲說道:「還記得我曾經,要你幫我從騰蛇那裏奪回月華珠的事嗎,我已經有了安排,不用你再冒險了……」
林牧一揚眉,看着眼前突然有些慌亂的眼睛,問道:「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月無心禁不住他直視的目光,轉過身去,終於感覺輕鬆一絲,語氣恢復一絲清冷:「不讓你做,你就不用再做了,問那麼多幹什麼?你真以為,與鯨烈一場爭鬥,便能正面硬對天罡境界的騰龜了?」
林牧看着她不住顫抖的身體,輕聲一笑,自背後抱住她,懷中嬌軀顫得更加厲害,不住掙扎。
林牧卻是笑了起來,對方築基修為,若真想掙脫自己,只在反掌。如今突然轉變的情緒,果然事出有因。
輕嗅着月無心髮絲間的清香,林牧笑道:「怎麼,當初親你的代價,不用我再負責了?那我再親兩下怎麼樣?」
月無心羞怒交加,猛地掙開林牧懷抱,回頭怒視。
林牧毫不懼怕,哈哈一笑,振聲說道:「既然說過,便沒有反悔的道理,騰龜雖強,卻也未必就是人力不可抗衡。你既真心待我,我又豈是那種吃干抹淨不認賬的傢伙,何況,我還沒把你吃掉……哈哈!」
月無心怒視雙眼,漸漸現出一絲柔和,不知何時,眼前之人,已經與自己到了這種程度。毫無理由的信任,究竟是從何而來?
看着眼神堅定的林牧,月無心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隨你意吧,不過以後不可再像如今這般放肆,我……我師妹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師妹?林牧眉頭一皺,但看月無心談興已盡,便也沒再發問。
前兩天在引月小舍,感覺異常的氣息,莫非就是那個月無心口中的「師妹」?
眼神閃爍,林牧想了許久,靜心寧神,繼續練氣起來。
不管如何,根基實力最重,只有自己實力夠強,才能將那面前難關,一個個踏過搌碎!
日夜不分,一心修煉,林牧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界一切事務。
不知何時,神識深入經脈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