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玉佩真元涌動,蘇桃花取出一枚空白靈帖,十隻溫香手指轉動間,靈帖上漸漸浮現奇異圖象。
只見一片淡紅桃花花瓣,隨風而落,似存在,偏又隨風無痕。靈帖上,桃花不停紛飛,林牧卻不記得飄散的桃花後面,有着怎樣的事物。
「哼!這是我如今所能製成的最好靈帖,就是算天河,也能瞞過一時,不過這枚帖紙材質不高,承受真元有限,大概只能用一天,過後即毀。這是使用靈訣,你記清了……」
林牧細細靜聽,待到瞭然於胸後,笑道:「不管如何,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若有機會,拼死相還!桃花,如今我們身處同一陣線,且不管你如何想法,但我走後,師父與小霞的安危真正是全部靠你了。若非有你在,我還真不放心留師父一人在此,謝謝了……」
蘇桃花對月無心的想法,林牧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若對方是個男的,自己二話不說,早就將其殺出門外了。
偏偏對方是個女兒身,林牧雖然覺得怪怪的,卻並不反感。
況且蘇桃花護持自己帶回靈珠,如今又肩負兩女安危,林牧便自然而然將其視為朋友了。
白首相交猶按劍,對酒當歌堪生死。
有這樣一個朋友,倒也不錯……
蘇桃花抿了抿唇,自種下情心,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對自己魅力程度懷疑了。月無心絲毫不受影響;汲小霞幼女初長成,哪懂什麼美人;林牧更是已經習慣了她的國色之姿。
真要算起來,反倒是那隻黑虎還有點眼光,與自已相處不錯。
「林牧你剛才講,你想將刀劍殿主擒來,想要打聽一些騰龜的消息。但依我看來,你這個想法是效果不大了……」蘇桃花突然插話,引得月無心林牧齊齊來看。
果然,靈心美人如何會對美色傾心,我須得表現出該有的實力與智慧,才能自林牧手中奪回美人芳心!
蘇桃花暗自得意,口上繼續分析道:「聽你所言,那兩殿之主,不過是騰龜意圖控制河府的兩枚棋子。你說,棋盤上的棋子,即使重要如將帥車馬,會懂得下棋之人的想法與手段麼?那兩殿之主必然有與騰龜聯繫的傳訊靈符,你此去稍有不慎,被他們傳出訊息,就會讓騰龜心生警惕,龜啟靈暗算之舉必然失手。」
「單憑龜啟靈、蛟鱗與你,即使騰龜身受重傷,你們就有信心將他擊殺了麼?」
林牧聽得目瞪口呆,但仔細想想,竟無法以任何言語反駁!
月無心心性單純,想不出自己計劃的破綻;自己身在局中,自家孩子自家好,又如何能留意到自己的缺點?
「那……那豈不是就這樣刺殺騰龜?對手情況全無了解,我實在沒什麼把握能一擊必殺……」林牧此時才知道什麼是進退兩難。
進,則無必勝之算;退,又無路可退!
蘇桃花紅唇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取出的摺扇一張,瀟灑異常:「錯!你這笨蛋,為何非要殺騰龜不可?」
林牧被他自信氣度所懾,囁囁道:「不殺騰龜,如何能為師父報仇……」
心中猛然一動,林牧緩緩道:「嗯?不對!我為何要殺騰龜!參於龜啟靈計劃,不過是情勢所逼而已!我之本意,原本是『廣積糧,緩稱王』,只要時間足夠,隨着我實力的精進,勝算更多,哪需要急於一時!」
蘇桃花輕搖摺扇,國色之姿,扮儒士之相,說不出的風流倜儻:「總算你這腦子沒有完全木掉,即使你殺了騰龜,呵呵,龜啟靈與蛟鱗,哪個是善與之輩?接下來就是兩人之戰,河府實力逐漸衰弱,被人修看出虛實,大舉來攻……」
輕描淡寫之間,講出未來河府命運,在此刻的林牧眼中,蘇桃花簡直如諸葛臥龍再世!
林牧當下一顧茅廬,做那禮賢下士的大耳賊:「咳咳,情勢如此危急,蘇軍師有何良策?」
白了他一眼,蘇桃花注意到一邊月無心同樣欣賞自己的眼神,心中一喜。
果然!先前是我想得差了,我喜歡女人,但靈心美人卻未必如此。我以後須得以男人之身出現,我就不信了,論人才風流,計謀實力,我蘇桃花會輸給一隻小小妖修!
林牧見蘇桃花不理自己,直顧在那傻笑,進前一步,堆起一臉微笑,再訪賢士:「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