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基地大禮堂外。
劉睿華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沒好氣道:「什麼就光榮了?我又不是紙糊的!」
美女軍官哼道:「就你這身體,瘦瘦巴巴的,還不是紙糊的?你真是活該,誰讓你這樣攔車?我開車這麼快,你不暈才怪!」
劉睿華苦笑道:「我說大小姐,我頭暈主要是失血好不好?和坐車關係不大。當然,我剛才攔車的方式有點不對,不好意思啊!」
美女軍官沒好氣道:「現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對了,你幹嘛那麼拼命攔車?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劉睿華嘆息道:「我也沒辦法。如果今天調音台送不到,完不成這個任務,那我們舞廳今晚就會關門了。雖然我只是業餘時間在那裏做音響師,但舞廳老闆對我不錯,我不能不管舞廳死活吧?」
美女軍官呆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下劉睿華,道:「為了舞廳的死活,就不管你自己的死活?沒想到你這人還真是有情有義。現在圓滿完成任務了,你就好好保重身體吧!」
劉睿華呆了片刻,道:「有情有義?也許是我傻吧?好了美女軍官,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攙扶了。」
美女軍官撇嘴道:「以為我願意扶你?不是怕你倒了嗎?還有,別叫什麼美女軍官,難聽死了,感覺流里流氣的?我叫:劉奕菲!神采奕奕的小草菲!」
劉睿華咧嘴一笑:「劉奕菲?好名字。我叫劉睿華,我們都姓劉?500年前是一家啊!」
美女軍官劉奕菲笑道:「都摔成這樣子,還有心情貧嘴?好了,前面就是醫療所了……」
軍隊的醫療水平自然不用說,劉睿華身上只是外傷,處理起來不難。
躺在病床上,劉睿華突然迷迷糊糊道:「嗯?我好像伸出了左手打吊針吧?怎麼成了右手?我右手還要幹活呢。」
「啊,我剛才問你打哪只手,你只是看着你朋友發呆,所以我就……」女醫生有點尷尬。
劉奕菲臉一紅,惡狠狠道:「小子,你剛才看我幹嘛?」
劉睿華一囧,又無恥道:「你就在我前面,我不看你看誰啊?我後面又不長眼!」
「狡辯!」劉奕菲哼了一聲,然後道:「對了,你右手要幹什麼活?」
劉睿華費力站起來道:「右手?上洗手間!」
「呸!」劉奕菲啐了一口,看到劉睿華有點彆扭地走向洗手間,她猶豫一下,就上前抓住了劉睿華手裏的吊瓶,高高舉起。
「謝謝啊!」劉睿華腳步一停,但沒有矯情拒絕。
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側頭站在門外的劉奕菲,劉睿華道:「好了,看把你嚇得。」
「我?我會怕?行了,你趕快躺下休息一下吧。」劉奕菲嘴裏不留情,但還是安頓好了劉睿華。這裏是軍營,劉奕菲覺得她是主人,好歹要給客人一個面子吧?
吊針打完之後,休息片刻的劉睿華有了點精神。
「氣色不錯啊,這麼快就好了?不過你這身上衣服兮兮的,真是夠狼狽!」劉奕菲看了看劉睿華道。
「我有那麼狼狽嗎?不過,身上確實不怎麼幹淨。」劉睿華看了看自己,衣服確實很髒。
劉奕菲道:「你等下,這裏是軍營,軍裝很多,我去給你拿一套。」
「謝謝啊,你真是好人!」劉睿華笑道。
「你才知道?我然就是好人!」這年代還沒有「好人卡」這概念,因此劉奕菲欣然笑納。
時間不長,劉奕菲拿來一套軍裝。
劉睿華去洗手間換上,然後走了出來。
劉奕菲看到穿着軍裝的劉睿華,有點張口結舌道:「哎呦,簡直就是大變活人了!劉什麼華,你穿上軍裝竟然像模像樣啊。」
劉睿華整理着軍裝道:「什麼劉什麼華?劉睿華,睿智,知道了不?哎,你看看我頭上的紗布……這形象也太難看了吧?」
看到劉睿華這形象,劉奕菲撲哧一笑道:「看你這樣子,這就是標準的國民黨傷兵啊!不行,你這頭髮太長了,怎麼看都像地痞,等我一下。」
劉奕菲轉身就走,很快就拿來一把醫用剪刀道:「坐下!」
接下來,劉奕菲就開始給劉睿華剪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