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被盯上後,一個個寒毛倒豎,肌體繃緊,就如同草食動物瞬間被林中猛獸盯上一般,有一股發自本能的顫慄感,直接涌遍全身。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一頭人形凶獸,而且是蓋世大凶!
早先時王十給人的感覺是氣質出眾,不發動時,溫和如春風,一旦露出稍許殺氣,那就是巨凶般的存在。
可是現在跟石昊一比,許多人都覺得,他那點凶煞不算什麼,相對來說跟溫順的家獸一般。
太恐怖了!
王家幾人都驚悚,不由自主倒退,尤其是王瀾最為不堪,臉色蒼白,身體忍不住輕微顫抖,要叩拜下去。
王曦也不好受,感覺如巨山壓頂,呼吸都困難了,要對那個人臣服。
至於王十,如臨大敵,他的身體也背叛了意志,生出十分不好的感覺,猛獸雖強,但現在卻如同面對一個獸王。
至於其他人都早已心神震動,泥塑木雕一般,一個個身體僵硬,震撼莫名。
那可是王五啊,就那麼被鎮壓了。
而風族傳人,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則被一把攥成血霧,這是何等的威勢,怎樣的神能?
那金展號稱一代天驕人物,當年有資格問鼎年輕一代領軍人,可是眼下卻被彈指間,一道劍氣斬落下頭顱。
此等威勢,這樣的戰績,已經不是一般的懾人,此中有大恐怖!
但凡修士,莫不心驚肉跳,這是一個年輕人,可是他的戰力……高的離譜,遠遠超出常理。
「是他……竟然是他!」金展很想要大叫出來,但是卻只能從嘴裏向外吐血沫子,只餘下一顆頭顱,他被場域壓制。
別說出聲,就連神念波動都無法傳出。他被禁錮在虛空。
金展太震驚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是荒,居然是那個人,他怎麼還能出現。註定要淪為廢骨的人,竟成為了至尊?
他想大吼,這讓他無法接受,渾身都有種無力感。
當年,他就是被石昊簡單一擊從九天上打落到地獄。失去了同輩領軍人的資格,沒有了絕世光彩。
今日又是這般,他修為大成,出關而來,趕到須彌斷山,想要在今日崛起,威震天下間。可是,怎能料到,又遭遇了同樣一個人,又是一場慘敗。
這一次更為可怕。一道劍氣而已,就斬落下他的頭顱,毫無還手之力。
金展不甘,額頭青筋浮現,他這一生中,最為至關重要的兩場戰鬥都遇到了同一個人,結局一樣。
這讓他吐血,憤怒,若非是這個荒,他遇上誰都無懼。皆可輝煌一戰,註定要名震天下。
結果,就是這麼的可悲,他這一生都是如此倒霉。始終處在荒的陰影下,被全面的壓制,深深的無力。
「你……不能以大欺小!」王瀾開口,仗着膽子,色厲內荏。
石昊聞言,略微一怔。而後笑了又笑。
王十還算平靜,最起碼神色沒有驚慌,膽識很過人,自有一翻氣度。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走來,也開口,道:「前輩與我等有仇怨嗎,何至於雷霆出擊。」
他看了一眼金展,又看了一眼風族傳人化成的血霧。
他的兄長王五被鎮壓,他並未焦躁,也沒有發慌,養氣功夫很到家,聲音依舊平緩。
「她與你們有仇嗎?」石昊指向太陰玉兔。
所有人都是一呆,這位跟太陰玉兔什麼關係,真是在為她出頭啊。
「謝謝前輩!」太陰玉兔甜甜的一笑,牙齒晶瑩,又咕噥道:「王家的人太可惡,請前輩替天行道,斬了他們的道行。」
一些人聞言頓時變色,這兔子還真夠狠,跟王家有關的人莫不身體發涼。
「好說。」石昊微笑。
王十聽到石昊的話語,不再詢問是否有仇怨的問題,輕輕一嘆,他知道這事不能善了,麻煩大了。
他的五哥說了那麼多,將其父親都抬出來了,結果都無用!
此時,石昊抬手,向着王家幾人抓去,緩慢但是卻有力,手掌遮攏天穹,簡直無法抗衡。
「慢,前輩,我不服!」王十目中精光爆閃,這般喝道,阻止石昊下殺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