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在清澈的河面上。映得整個河面的倒影,也鍍了一層銀光。
畫舫內,玉溪慵懶的靠在軟榻上。一雙美眸,時不時的瞟向一旁的四皇子。不時的跟徐纖雲竊竊私語,滿意地看到他被自己一次次的激怒,甚為解氣。
小屁孩兒,誰讓你威脅老娘?玉溪給他丟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四皇子有苦說不出,只能攥緊了掩在袖下的拳頭。面上卻是雲淡風輕的一笑,插入她們的話題之中。
&說城南的玉錦香,胭脂賣的不錯。纖雲,不如,我們明日去看看?」
&錦香?」徐纖雲記得,這是他們第一天來太平城時,客棧夥計推薦的地方之一。
&好,我們明日便去看看。」徐纖雲點頭,或可弄幾樣京城裏沒有的品種倒賣。
玉溪一副似笑非笑,道:「想不到,四皇子居然將女人家關心的事物,了解的這麼清楚。」
這就是變相的說他娘娘腔了。誰讓他長着一副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兒,成天在徐纖雲面前賣乖。不噁心噁心他怎麼行?
四皇子也不惱。執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條斯理道:「只要是纖雲感興趣的事物,我都記得很清楚。」
說罷,看向徐纖雲,笑得一臉溫情。
玉溪啐了一口,無趣地捻了一塊點心,送入空中。對四皇子的厚臉皮甘拜下風。
徐纖雲被四皇子看得渾身不自在,轉向玉溪繼續之前的話題。
&知這太平城裏,可還有別的新鮮事物,適合營生?」
這幾日,她跟玉溪着實聊了不少話題。皇宮裏看這個世界,總是坐井觀天些。玉溪來這個世界比她晚,倒是閱歷比她多得多。同是時空淪落人,不免就多了一絲親近。閒談間,倒是結了盟,打算一同經營生意。
玉溪想了一下,問道:「不知京城裏的命婦們,能否接受外海服飾?」
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弄個服裝連鎖來玩玩。
徐纖雲看出了她的意圖,只是尷尬笑笑:「我也不甚清楚。」
常年在宮中,她見到的也只是宮裏的娘娘和公主們。對宮外的命婦們,就真的不了解了。
玉溪扶額,好端端的一個新時代女性,怎麼就成了養在深宮的小媳婦了。這一問三不知的,可真讓她替徐纖雲悲哀。
想到這裏,不免對四皇子生了幾分埋怨。要不是為了他。徐纖云何至於被困在皇宮那座牢籠里?
不免心疼的抓起徐纖雲的手,道:「此間事了,我們去遊山玩水吧。」
徐纖雲眼睛一亮,點頭道:也正有此意。待四皇子成年,便去遊山玩水一番。
殊不知,兩人的舉動,看在四皇子眼裏,就是一對小情人將要私奔前的承諾了。不禁咬碎了一口銀牙。攥起的拳頭,指甲插進肉里,都不自知。
宮裏宮女太監的糟心事瞧得多了,四皇子對玉溪故意營造出的曖昧,絲毫未覺不妥。被戲耍了猶不自知。只是默默的給玉溪又添上一筆。日後修理起玉溪來更是毫不手軟。
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玉溪正在向着這條路上越奔越遠。
&晚,我們就在這雙塘河上過夜吧?」玉溪道:「雙塘河的日出,挺不錯的。」
四皇子深深覺得,要叫范安儘快動手了。這女人留不得!隨范安怎麼做,只要這女人別再出現在他眼前就行。
聽了這話,徐纖雲似有意動。剛想同意,卻聽四皇子道:「不錯,我也聽說雙塘河的日出很美。纖雲,我們明日一早就來看日出吧。」
徐纖雲有些猶豫,今日本打算在畫舫上好好觀賞夜景的。若是賞完夜景再回去,這一來一回,確實有些麻煩。只是一看四皇子那略帶委屈的神情便答應了。
&明日早些起來便是。」她到底還是捨不得見四皇子委屈。這幾日也確實冷落他了。
四皇子這才展顏一笑。斜乜玉溪一眼,在纖雲心底,還是他最重要。
玉溪忽然有想撓牆的衝動。這兩人看似徐纖雲處處主導,四皇子為輔。實則徐纖雲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在四皇子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所做的決定。
須知,有一個詞叫蠶食。
看徐纖雲對四皇子那副疼愛樣,玉溪不忍的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