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已經呆了五年,徐纖雲自然也知道此事。不由向着說話之人看去,卻發現那人,正是齊鹿喧齊參將。
宣德帝聽得此話,略有不滿。流匪一事,各部已心照不宣。此番擺上枱面來說,不應下來,傳了出去影響不好。見說話之人是齊鹿喧,知他素來穩重。想來,定是有所因由,才會提起。不由問道:「流匪一事,自有駐軍處理,愛卿何出此言?」
果然,只見齊鹿喧出列,跪在宣德帝身前。道:「皇上有所不知,近一年來,流匪甚為猖狂,邊境村莊多處被焚毀,民不聊生。微臣也曾領命圍剿,但是數日之後,便又捲土重來,煩不勝煩。懇請皇上下旨,單獨指令一人專門負責流匪一事。也好給邊境百姓一個交代。」
聽聞此話,朝陽宮內一時議論紛紛,毀譽參半。宣德帝思量良久,最後開口道:「依愛卿之見,派誰去合適?」
&臣不敢妄言。」齊鹿喧低下頭,道:「皇上聖明,心中定有人選。」
宣德帝一陣失笑。齊鹿喧此番出列,明顯是受人指使。事到臨頭,卻又不說了,倒是把這幕後之人,護了個周全。
想到昨日傳來的密報。宣德帝瞟了眼正襟危坐的四皇子,道:「今日只為慶功。派兵之事,稍後再議。」
齊鹿喧明白宣德帝心中已有計較,不再多言。退回自己的座位繼續飲酒。
見宣德帝並沒有當場指派將領。四皇子也是鬆了口氣。心底泛起喜悅,看來他賭對了。
四皇子嘴角掛着笑意,一偏頭,便對上了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徐纖雲。不由訕訕道:「纖雲,吃菜。」
&敢算計皇上。真不愧是將門之後。」徐纖雲揶揄,接過四皇子遞來的珍饈。笑道:「我竟不知,四皇子居然打着這種算盤。」
四皇子剛遇刺不久,宣德帝自然對他的安全頗為上心。知曉他要祭拜陸將軍,特派了一隊御前侍衛保護。昨日齊鹿喧入住將軍府一事,必然也傳回了宮中。
想必宣德帝也猜到了,齊鹿喧今日的突來之舉。必是受四皇子之託。看宣德帝最後瞟向四皇子的那一眼。應是不反感的,甚至有點順水推舟的意思。
&從閔州回來,我便跟父皇提過。只是遲遲未做答覆。因為不知能否事成。才沒跟你說的。」見徐纖雲未有不滿的意思,四皇子解釋道。
徐纖雲點頭,明白他的顧慮。這孩子定是怕她失望才不說的。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宴席上的菜餚,已下去了大半。
四皇子咽下嘴裏的菜。擦了擦嘴巴。道:「差不多可以離席了,我們走吧。」
徐纖雲點頭。她也吃飽了。
兩人就要離開,忽然,徐纖雲身子一頓。
感受到徐纖雲的異常,四皇子也停下。向着她注視的方向看去。只見從宴席開始沒多久就消失的大皇子,正從外面進來,此刻也是看向了他們的位置。眼底。是掩不住的恨意。
四皇子縮了縮脖子。不明白大皇子這是被誰惹了,這麼大怨氣。
見大皇子目光不善。徐纖雲毫不客氣地回視。眼底滿是輕蔑。被個女人羞辱,她不信大皇子有臉說出。
也確實如此,大皇子再厚的臉皮,也說不出自己想要誘拐弟妹,卻反被羞辱的事。只得拿眼刀恨恨地刮着徐纖雲的皮肉,暗自吐血。
欣賞夠了大皇子鬱結的臉色,徐纖雲這才向着四皇子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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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走出朝陽宮。
今日是十四,月色正好。此時的御花園中,稀稀落落的站着出來透氣的官員。各自三五成群的低聲交談。能夠似這般武將聚集在一起,也數罕見。這些武官們,自然也不會錯過互相交流的機會。
如此美景,四皇子自然也不會錯過,與徐纖雲月下花前的好時機。悄悄牽起徐纖雲的手,四皇子狀似隨意道:「今年這御花園中的金鳳花,開得真美。」
徐纖雲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扯了扯嘴角,道:「那是鳳尾蘭。」
&四皇子頓時一窘,道:「正是,這鳳尾蘭開得不錯。」
徐纖雲無語,在花團錦簇的御花園間,這鳳尾蘭只是當作護欄栽種。實在看不出美在哪裏。
許是看出了徐纖雲眼裏的鄙夷。
第六十二章 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