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竟敢戲耍你家爺爺,今天便要了你的狗命。」田伯光大喝一聲,腳下加勁,立時速度又快了幾分。
「想要我的命,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令狐沖帶着一個累贅,自知跑不過這以輕功見長的淫賊,索性也不再跑。讓儀琳先往衡山城去,自個則抽劍在手,死死盯着衝殺過來的田伯光。
「跑啊!你到是再給老子跑啊!」田伯光一個翻身跳到令狐沖身前,揮刀便斬。
令狐沖撥劍迎擊,口中更道:「跑,我為何要跑,難道我會怕你這個無恥淫賊不成。」
「竟敢說我無恥,今天便要你知道老子的厲害。」田伯光惱了,手中快刀猛然提速,唰唰唰便是一溜刀光如潑墨般向令狐沖灑去。
田伯光所使的刀法名為飛沙走石十三式,他擎刀飛砍,快似閃電,長刀使了開來,恍似雜亂無章,劈刺砍削,無不既狠且准。這一十三式快刀,每式都有三四種變化,在這頃刻之間便連使了四十餘招。在全力施展之下,田伯光的武功比之青城派的余滄海也不弱多少。
令狐沖雖然武功不弱,但又如何會是田伯光的對手。勉力支撐幾招後,便被田伯光的快刀左一劈,右一砍,給打得連連倒退,不時身上就會被刀光削去一片皮肉。
站在官道上的陳千洛早便看到了前面打在一起的令狐沖三人,當下一拍馬背便迎着他們走了過去。
令狐沖這時被田伯光一腳踢倒,小尼姑儀琳見令狐沖摔倒忙跑回來想去扶他,結果被田伯光伸手一撥,便也躺倒在了一邊。令狐沖由地上爬起,還想要拼命,卻被田伯光抓住雙手給壓到了身下。
將這個擾了自己好事的華山派小子制住後,田伯光得意大笑道:「敢說我是淫賊,那我若是不當着你的面淫一下豈不是冤枉了淫賊這個稱呼。」
「你休想,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動恆山派的師妹一下。」
令狐沖被田伯光壓在身下不斷掙扎,而田伯光則邪笑的把令狐沖死死按住。兩人糾纏在一起,因動作過大,衣衫多處撕扯破開,身體肌膚緊貼一處,令狐沖更是連半邊胸膛都露了出來。儀琳呆蠢的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口中只是勸阻兩人不要再打了,當然沒人理她就是了。
噗哧!看到令狐沖被田伯光曖昧的動作,陳千洛忍不住笑了出來:「早就聽說田伯光口味獨特,原本只以為是傳聞沒想到竟是真的。田伯光你還真是生冷不忌,重口的很,竟然連男人也不放過。」
儀琳聽到坐在馬上的那個姐姐的說話對於她所說的是什麼,儀琳每個字到都是知道,但組合在一起時,就完全理解不能了,只是感覺這個姐姐說話好深奧,好有內涵。
田伯光和令狐沖兩人卻是聞言一怔,互覷一眼,突然間發現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有些過於接近。令狐沖還不覺得如何,田伯光卻是氣得臉孔泛青。「媽的,混蛋。」他怪叫一聲,猛得將令狐沖推倒,然後翻身跳了起來。
目光有些發冷的盯視着身前騎在馬上的陳千洛,田伯光冷笑道:「好個小娘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開田某的玩笑。今日若是不讓你知道某家的厲害,老子今天就隨了你的姓。」
陳千洛搖頭道:「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兒子,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呸!誰要做你的兒子。」田伯光被氣得雙目冒火,險些一口沒噴出血來。
「小娘們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田伯光便由地上飛身躍起,如蒼鷹撲兔,猛得向坐在馬上的陳千洛飛撲過去,左手前抓,便向陳千洛抓來。
陳千洛將手在身後馬背上一抓,便抓起一物,隨後就往那飛撲過來的田伯光丟了過去。
田伯光突見空中有一團物事砸來,仔細一看卻是個人影,生怕自己在空中被人偷襲,田伯光急一提氣,雙臂振處竟就憑空升起三尺,轉折間就向旁里一個筋斗翻了出去,躲過了射來的人影。
那由空中摔落的人影,正好砸向後面由地上爬起的令狐沖。好在令狐沖反應得快,急忙雙手去接,並使了個卸力的法門,這才沒有被撞得筋斷骨折,不過被一個大活人壓在身上,本身就受傷虛弱的令狐沖腳下不穩,和手裏那人一起摔倒在地,滾做了一團。
剛剛落地田伯光就發現,那個紫衣女人竟在眨眼前便來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