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被禁足了……
封君然那天晚上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吐得一塌糊塗的兔子,前三個月明明好好的,鮮少嘔吐,這個月開始,就吐得一發不可收拾了,那種聲音讓人聽着好像連肚腸都能一口氣吐出來似的,封君然還真擔心到時候自己的孩子不是生出來的,而是給生生吐出來的。
所以,禁足,無論如何都得禁足,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在家裏呆着!
葉小小皺眉、撇嘴、賣萌,樣樣都不管用,封君然鐵了心了,哪兒都不能去,除非他跟在身邊,否則,免談!
兔子不高興了,皺眉不搭理他,封君然屬狼的,自然是有的是方法對付這隻兔子。
丟到床上,避開肚子,撫摸揉捏,引得小人兒哼唧起來,一臉潮紅。
「聽不聽話?」男人撐開細長的眸子,漆黑一片,濃的就像質地上好的墨,勾着人無法移開視線。
身子被人抓着,手腳不能動彈,葉小小一雙眼睛含了水,淚汪汪的,小鼻子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身子微微扭動,想要掙扎,於是男人便垂下頭,咬住小人兒不聽話的脖子,一點點的啃噬,細細的品嘗,這是讓他迷戀的味道。
「聽話……」小丫頭再也忍不住淚水沿着眼角流出,打濕了眼角的紅暈,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
封君然舒爽了,嘴角翹起來,噙着笑,眸子裏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乖……」
出宮之後的兔子,總是比在皇宮裏多了幾分柔美,少了幾分規矩,更讓他迷戀不已。
「好了乖乖休息。」封君然拉過被子,將人蓋好了,自己只坐在一邊靜靜的拍打,溫柔的不像那隻狠戾兇殘的猛獸,而像一個溫潤極致的准父親。
葉小小吐吐舌頭,不再去想,準備繼續睡覺。
等到臥室里響起小傢伙均勻的呼吸的時候,封君然這才舒出一口氣,揉了揉算賬的額頭。
背着手慢慢走出去,外面明月高懸,灑落一片銀光,東羅落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主子,總這樣來回皇宮與這裏也不是辦法,您已經一個月沒有好好的睡覺了。」
封君然擺擺手,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一片漆黑,側耳聆聽,依舊能聽到小人兒綿長的呼吸聲。
累?他不覺得累,反而見到人,一天的疲勞與煩躁就都跟着消失不見了,這隻兔子,是他最好的解乏劑。
四個月了,十月懷胎,還有半年的時間,兔子就生了。
一想到這裏內心便湧上滿滿的歡愉,充斥了整個心間,讓他一想到就覺得十分滿足,這也是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情。
「無妨,至少等孩子生下來之前,真不會讓公里發生什麼太大的動靜,至於攻打東吳,也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
東羅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道:「可是皇上,若是個公主呢?」
空氣里的溫度瞬間冷凝下來,封君然俊美的面容因為月光而蒙上一層細膩的光華,他淡淡道:「公主,也一樣!如果這輩子朕只能有這麼一個女兒,朕一樣把這個國家交給她!只要她是小小的孩子!」
東羅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封君然的聲音很冷,也讓東羅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陷進去有多深!
歷朝歷代從來沒有過女皇帝的,而他的主子,竟然不介意!
「真不想看到出任何的差池,若朕不在,生殺之權,任你行駛,即便是宮裏的人,就算打着朕的名號,只要不是朕親臨,都可以殺無赦,先斬後奏!」
東羅臉色一正,應聲道:「是,主子!」
後半夜,封君然便離開了,在西暖閣睡了兩個時辰,便要早期早朝,好在現在是春初,不管是旱災還是澇災都輪不上,就算有人覲見,也不過是春耕的一些問題,葉城全勝而歸,也不用他操心太多戰事,只是操練之事不能鬆懈,文武百官依舊是繃緊了神經在做事。
「下令原魏國之地,每家每戶派發麥種,勸課農桑鼓勵漁牧,若年底畝產超過西晉記錄最高,便可減免賦稅。」
威嚴的聲音,在金鑾殿上迴蕩,威武百官無人敢發一言,只安安靜靜的聆聽,在聽到皇上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魏國的舊官員已經眉眼一動,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