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發生的一切乃至皇兄的舉動,都讓他隱隱覺得不好,不知道哪裏不好,恍若這點東西就在嘴邊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既讓人抓狂,又讓人懊惱。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他不禁直勾勾的盯着封君然,如果不是葉小小在,他真的很想問一句,皇兄,您到底打算做什麼?
打算做什麼?封君然伸手揉了揉小丫頭柔軟的發頂,看人專心致志的批閱摺子,便將一份小丫頭批閱過的遞給了封羽然,安陽王接過來,匆匆掃了一眼,便更震驚了。
清秀的小字跟封君然的很相似,但批閱之處卻異常絕妙,讓人下意識地認為,處理這件事的人就是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封君然,而不會是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見到弟弟被震驚的表情,封君然笑了,眼角眉梢都勾起一點得意,這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皇后,沒有點能耐那怎麼行?
一時間封羽然猶如五雷轟頂,歷代皇后雖然是國母,但都不會過問國事,他這輩子可是頭一次見到能替夫君分擔政事的皇后啊!
封羽然垂下眼皮,手指依舊留戀着小丫頭髮間的溫暖,忍不住一點點的揉捏,最後還是禁不住那半滿光潔的額頭,低頭下氣親了親兔子的額頭,葉小小連頭都沒抬,她已經完全沉浸在其中了。
於是細長的眼睛便開始恣意放縱,盯着葉小小的面龐,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裏面儘是無盡的溫柔。
封羽然就這麼靜靜的瞧着,他的心卻隨着封君然的視線而慢慢的沉到谷底,最終歸於平靜。
小小,是大皇兄的。
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大皇兄更愛葉小小了,即便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黯然傷神間,懷裏的肉糰子探出腦袋,伸爪子拍拍皇叔俊美的面頰,啊啊的叫了兩聲。
怎麼沒了?人家還要看啊!
封羽然捏捏侄子的肉臉蛋:「皇叔還有事,下次再給你看吧!」
說着將侄子抱出去,交給守在外面的安茹,低頭看看,安茹還跟小時候一樣,依面頰上的雀斑都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他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貼過去笑道:「安茹,細看來,你也聽好看的。」
安茹臉蛋一紅,給嚇得後退幾步,好在魏有停在後面扶了一把,要不然絕對能撞到柱子。
「千、千歲不要取消安茹了!」說完的時候,一張臉蛋已經完全紅透,就像秋日裏通紅的蘋果。
封羽然不知道怎麼心情就好了,哈哈笑出聲來,手指下意識的去摸扇子,袖子裏卻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於是笑聲慢慢的收了,變成幾聲低不可聞的竊笑,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於是,什麼都沒說,跟以前一樣,故作瀟灑的轉身,離開了皇宮。
還是那輛馬車,青灰色的車轅,不能再普通的存在,封君然不喜歡奢華,封羽然也一樣,不管去哪兒都是一輛烏蓬馬車走到底,即便是進宮也一樣。
車夫見主子出來了,忍不住問:「爺,去哪兒?」
封羽然躍上馬車,鑽進去:「花柳巷。」
聽到那位五爺又來了的消息,小柳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她趕緊取出自己的樂器,不管是琵琶還是笛子,都一一瞧了一遍,確定是最好的狀態,這才敢進往鏡子裏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下樓迎接。
出了門,便能看到日頭下俊朗的男子,身長如玉,一身貴氣,即便是站在那裏,就好兩連四周在普通不過的青石路,烏篷車都跟着金碧輝煌了起來。
小柳心中激動,可再看時,卻見那雙細長的眸子竟然又跟以前一樣眯起來了,雖然笑嘻嘻的模樣更平易近人,但小柳總覺得,這張臉,就好像戴了個面具,隔絕了他與周圍任何人的親近。
五爺,小柳還是喜歡幾天前的您。
這句話,卡在喉嚨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是青樓女子,他是京城顯貴,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這些話呢?
心中不免如針扎一般,但她還是換上一副笑臉迎接:「五爺,您來了?今兒想聽點什麼?」
封羽然笑笑:「今兒什麼都不聽,今兒,咱們做個扇子。」
扇子?
小柳低頭瞧瞧,果然沒瞧見五爺經常拿在手裏的扇子
第377章 您饒了奴婢吧